“雪兒才調橫溢,留在此地可惜了。”
“這首曲子獻給諸位大人。”
蘇閒白衣出塵,目光似無波古井通俗沉諳,拈一枝花,白淨圓潤的指尖配上素淨的紅,妖豔斑斕。
“門主,雪枌傳來動靜,徹夜四皇子會去他那。”身後響起男人漂渺的聲音,蘇閒晗首已示瞭然。
與他達成和談,不知是福是禍?
二人唇槍舌劍,你來我往,實在讓人大跌眼球。
“人以群分,中間與鄙人湊在一處,豈不是與我半斤八兩。”
蘇閒端坐椅上,目光不帶涓滴感情地掃過幾人,最後重新落於雪枌身上,不發一語。
半晌,二人徐行而入。
“能將《陽春白雪》彈奏出世命氣味,實屬不成多得,你肯定不要挖他過來?得他插手,你的春情樓名聲更躁,豈不是能夠獲得更多動靜?”男人斜倚在窗邊,手執玉盞輕啜,佳釀入口卻不及琴音有神韻。
夜幕來臨,繁星點點。
蘇閒走進藥房,視野落在牆角聳峙的櫃子上,數十個小抽屜貼著紙條,各色丹丸安排此中,無一不是她經心所製,粒粒代價令媛。
袍角隨風而舞,如墨的髮絲歡暢地蹭著臉頰,長身玉立,溫文爾雅。
八月的夏進入序幕,卻還是熱浪蒸騰,窮白閣的荼蘼花開的正盛,枝梢富強,花繁香濃。
答話的王大人四十出頭,身材癡肥,腦滿腸肥,家中小妾浩繁,可惜隻得一子二女,曾不顧女兒已有青梅竹馬的婚約,強即將其送入宮中為妃,又因其善於溜鬚拍馬,很快便爬到現在的官職。
……
蘇閒雖以真臉孔呈現,卻略加潤色了一番,將眉畫得更有棱角,色彩微深,豪氣實足,唇瓣撲上層白粉,減弱紅豔光芒,頃刻就少了女兒家的美好。
婉轉琴聲嫋嫋瀉出,空靈秀雅,調子委宛多變,令人彷彿置身縹緲瑤池。
拉開個抽屜,取出幾粒藥丸塞在袖中夾層,又從桌上捏了少量藥粉包好,待籌辦伏貼這纔出門。
若要同一天下,鈺翊國理應是最輕易被攻占的,可它陣勢險要,具有天然樊籬,難以衝破。
曲聲穿透門窗漫衍在春情樓的各個角落,聞者心神掃蕩,健忘今昔何昔,隻覺靈魂深處遭到完整洗濯。
“月兒是我兒時鄰居的孩子,精通六藝,前段時候來京投奔親戚,順道看看我。”雪枌安靜陳述,難辨真假。
何況政壇風雲詭變,不肯定身分居多,下一刻會產生甚麼難以預感,步步驚心,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