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儀音忙上前笑問,“叨教這位女郎,可知瑤瑟去了那裡?”
如果秦默曉得了她的實在身份,她就再冇冇法如許無拘無束地跟在他身邊了吧?哪怕現在隻是跑跑現場,審審犯人,她也甘之如飴。
聽到這話,那喚作零香的女郎瞳孔一縮,賠了個笑,又道,“還請兩位使君儘快破了輕絮這案子吧,明月夜比來的買賣可實在是冷落。”
秦默徑直走到一樓,招手換來門口一名龜奴,“方纔瑤瑟是不是出去了?”
公儀音忙打斷她的話,收了絲笑意道,“我們是延尉寺辦案的。”
“天氣不早了,歸去吧。”
本來清透見底的水垂垂變渾,公儀音在水中的倒影也變得恍惚起來,跟動手的攪動微微泛動著。
公儀音像俄然被雷劈中,渾身一顫,腦中一片空缺,心跳彷彿停滯了一瞬。
龜奴伸手抹一把額上的汗,內心頭直打鼓。
秦默眉頭微皺,看了中間那龜奴一眼。
誰不知瑤瑟是這坊裡的台柱子,深得窈娘寵嬖。現在輕絮死了,她的職位就更水漲船高了。本身哪敢真的去攔她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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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輕易鼓起勇氣籌辦攤牌的表情,在這一刻又泄了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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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阿誰“嗯”字,尾音上挑,聲音醇厚,又夾了點酥酥的鼻音,聽得民氣裡癢癢的。
窈娘一怔,“瑤瑟?不是在房間裡麼?”
阿素心疼地望了她一眼,上前將窗戶翻開,一麵轉頭看著她道,“殿下,可要先沐浴?”
當落日的餘暉散去最後一抹光芒,公儀音也回到了帝姬府。
落日下,影子被拉得老長,交疊在一起。傍晚溫度垂垂低了下來,偶有冷風吹過,吹起衣袂輕蕩,滿袖生涼。
公儀音偷偷瞟一眼身側的秦默。
“瑤瑟若返來了,好生派人看住她,明日我會讓人接她去延尉寺府衙。”秦默涼涼地睨她一眼,麵無神采道。
公儀音驀地回神,瞥見秦默那雙幽深如星空的眸子正凝睇著她。
罷了,如果秦默不戳穿她,她隻當作不知便是。
這一刻,隻覺光陰靜好。
隔壁房中有樂伎聽得動靜探出頭來,打量著秦九郎和公儀音,眼中有獵奇的神采。
公儀音循名譽去,公然瞧見愁眉苦臉的窈娘扭著腰顛顛朝這邊走來,臉上的肥肉跟著她的走動不竭顫抖。她一邊走一邊抱怨,“哎喲,秦寺卿,你們來了也不告訴窈娘我一聲,真是有失遠迎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