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累，皇姐就情願留下來陪我嗎？”

楚霽雲冷哼，“斬草除根纔是良策。”

楚纖歌被看破來意，撫唇輕咳兩聲，“摺子···陛下看過了吧？”

楚霽雲見她冇拿棗糕，目光多了分切磋，“或許他是放不下皇姐，朕當時撥了三個月糧草，就是讓你殺了他的。”

“太後宮裡···”

比起一本端莊的君臣之禮，她半開打趣的模樣終究讓楚霽雲臉上有了光彩，“如果強求，就冇意義了。”

楚霽雲抬手，她才起家進亭子，雖有些彆扭，但還是奉迎地叫了聲，“阿雲這幾日累不累？”

“寵幸男侍，沉淪花巷，夜夜宿醉，就為了給他個彆麵。”

早朝時，原覺得那群傢夥要說蘇鬱的事兒，冇想到竟無一人提及。轉念一想，畢竟牽涉太後，冇人敢冒這個險。

楚纖歌本來表情沉痛，一聽這話，忙道，“混鬨！陛下就不怕傳染了嗎？”

最後，隻安排了仲春二春獵事件及圖魯蒙覲見一事便散了朝。

直到上了馬車才俄然掀起簾子，吉利忙又垂首躬身，“長公主有何叮嚀？”

楚霽雲歪著腦袋，意味深長，“還冇想好，想到了再跟皇姐說。”

未幾時，小寺人氣喘籲籲跑回亭子下，茶都涼了，陛下還坐著。

吉利眉心微微一擰，“胡塗東西！你是養心殿的人還是乾寧宮的人？非論甚麼事都要先稟明陛下！這話還讓咱家說幾遍！”

他臉上有純粹的等候，跟多年前問她“長姐能帶我一起去殺敵？”是一模一樣。當時楚纖歌先意味性說兩句人話，他再膠葛就打一頓屁股，再叫人丟回家去。

楚纖歌想都冇想，“我要再回宮住著，遲早和太後打起來。”

也罷，免得她華侈口舌。

······

“您放心，陛下不想引發發急，這幾日都在文貴妃那兒。”

現在自是不能打了，她避開楚霽雲目光，乾笑兩聲，“微臣留下也不會幫您批摺子，不如···陛下早點生個太子，能提筆了就摁在養心殿讓他乾活！”

楚纖歌冇臉看他，就差抱著茶杯摳手指了，半晌才說了句，“哀告陛下成全。”

她較著鬆了口氣，“那是···”

他邊說邊替她倒了杯茶。

說完才認識到這話太不給天子臉麵，但也冇法收回。

“明日春獵，本公主帶駙馬過來替陛下瞧瞧身子。你待會兒差人去公主府，駙馬那兒有驅疫的方劑。”

楚霽雲麵無神采，轉過身盯著她，“皇姐有多久冇叫我的名字了？”

“也行。”

“今晚，圖魯蒙就到都城了，皇姐可想好如何應對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