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勉強抬起左臂環著他的脖子，把人細細看了個夠，才問，“瘦了很多，在南詔過得不好。”

方蕁委曲得看著她，活像個要被丟棄的良家婦女，“你不要我，我就死！”

說著從枕頭下取出一把鋒利的剪子往脖子上紮，楚纖歌嚇得心臟都跳出來了，從速抓住那不循分的手，急出了一頭的汗，“有話好說！這玩意紮出來要死人的，你如何能玩這些東西。”

“我還冇過夠，我要跟你長悠長久地在一塊兒。”

楚纖歌曉得他指甚麼，阿芙蓉會是她這輩子揮之不去的惡夢。

方蕁如何不懂。

“疼得想滿地打滾兒。”

她夢見在南詔毒叢，方蕁不是被她的部下逼迫而來，是偶爾遇見了奄奄一息的本身，因而妙手仁心救了她的命。

“我還疼。”楚纖歌舔了舔唇，言語地痞，眼神卻都是說不出的苦澀。

楚纖歌一臉嚴厲，但是拉著人的手幾次摩挲，“你可想好了，做我的人說不定要常常獨守空房，我出去一兵戈就好幾個月。如果戰況凶惡，也許···唔！”

他乖乖遞過來，楚纖歌順手丟出去才鬆了口氣，轉頭看他儘是期許的眸光，心就再也硬不起來了。

他俄然捂住她的唇，桃花眼灼灼顫抖著，“你要敢死，我就跟著你去，你生生世世都休想丟下我。”

他目光果斷，彷彿是威脅，彷彿是警告，但是口氣又軟得不像話。

“你身上裡裡外外都是傷，五臟六腑都快爛了，求你了，彆動···”他伸過來的胳膊一向顫栗，連帶眼眸、嘴唇，聲音都跟篩糠似的，“如果···我真的受不住。”

“你···還走嗎？”他問。

聽起來那麼難過，那麼撕心裂肺。

他冒充犯難，雙頰上的紅暈卻假不了，乃至於單手底子撐不住伏下去的身子，又怕不謹慎碰到她傷口。

內心更是說不上來的甜。

“哪兒疼？”方蕁公然靠過來，眼睛在她身上逡巡。

楚纖歌冷靜聽著，每次眨眼睛都是分歧的情感。

她不敢想，一點兒都不敢。

楚纖歌眉頭一跳，“你親親我，分離重視力，就冇那麼疼了。”

她已經做好他衝動、鎮靜，擁抱或者親吻本身的籌辦。

她光榮本身熬過了那些折磨，光榮比及了方蕁。

“我配不上你那麼厚重的喜好，我、恨死我本身了。”

“你長得人模人樣的，如何說不清楚呢。”

楚纖歌眸光流轉，要不是身上實實在在那麼多致命傷，光衝這股地痞樣兒，他都不曉得該如何辦。

他的手剛伸過來，楚纖歌一把摁在本身胸口不放，這回是真扯痛了右手，疼得倒吸寒氣還不忘趁機占便宜，“都疼得短長，你兩隻手不敷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