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某種侵犯意味的目光順著她的鎖骨一起蜿蜒向下,黑髮旖旎的披垂在她肩頭、身後、然後也蜿蜒入水,黑與白的對比引誘的他移不開眼。
靖安隻感覺溫馨,近乎堵塞的溫馨,求生的本能讓她忍不住掙紮,阿顏的容顏更加的恍惚了,她本就欠他一條命,如果他想,那也無所謂了。
肩膀讓他鉗製著,靖安狠狠的掙紮了幾下反倒被監禁的越狠,此中一隻手竟有往下的趨勢,她隻感覺心頭一涼,憤恚非常。下唇都咬得發白隻恐一開口便一發不成清算,屋外都是侍女,母後正病著,父皇本就對阿顏不滿,阿顏又是個偏執的萬一破罐子破摔,他們定是要受世人鄙棄的。
在她將近昏死疇昔的頃刻,她聞聲衣襬劃開水的聲音,他攬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撈,她連動脫手指的力量都冇有了,俄然湧入的氛圍減緩了胸口的疼痛,烏紫的唇哆顫抖嗦的還來不及說出一個字就被他鄙吝的堵住了。
水花濺到楚顏身上,他怒極反笑,手撐在浴桶上俯視著她,亦是恨得咬牙切齒:“鬨!皇姐是還把我當三歲小孩子嗎?”
靖安卻不再縱著他,這些日子母後的病,王婉的孩子,另有謝謙之早就將她的心力耗儘。她是為了誰才如許擔驚受怕,她勸了、罵了乃至日日避著嫌,可愛阿顏卻還是那麼不爭氣。一念至此,靖安更懶得再說,想著冷著他以阿顏的心氣久了也就罷了。摘了帷帽就沐浴換衣去了,也未曾看到,楚顏的眼神有多陰霾就有多剛強。
靖安半眯著眼睛靠在浴桶上,臉上儘是疲累,服侍她沐浴的兩個侍女互換個眼色,相互神采都不太好,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力來,隻恐被遷怒。饒是如此,在瞥見靖安脖子上的陳跡時,年幼的阿誰侍女還是不留意“呀”的一聲叫出來,待到本身反應過來已經不由自主“砰”的一聲跪了下來,瑟瑟顫栗。
“殿下,是太子殿下硬闖了出去,宮人們攔不住,太子這是要做甚麼呀!”巧兒嚇得聲音都在抖,太子和公主雖說是姐弟親厚,可也不能,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硬闖這啊,這會兒奉侍公主起家隻怕是來不及了,這事如果傳出去了,隻怕她們這些宮人都難逃一死。
他沿著她脖子上的印記一起向下,咬過伶仃的鎖骨,卻真的有水珠掉下來,苦澀難當。
“這是甚麼!你見了誰!”粗糲的拇指狠狠抬起她的下顎,暴露脖子上的紅痕,楚顏身上披收回一股森冷的氣勢,可眼睛卻紅的像是要燒起來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