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謝謙之重生返來究竟是為甚麼呢,因為她的一點執念嗎?可終究愛她的人還是一個接一個拜彆了。
靖安默誦往生咒,直到法事結束,她才緩緩收回合十的雙手。
“照這般下去,謝太妃恐怕還是會安享太後之名,在後宮怡享天年,百年後還要入帝陵?她也有臉去見我父皇,孝字壓頭,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。”靖安麵色沉鬱。
大寶寺還是是香火環繞,本日來訪的香客卻無緣上山了。
“嗯。”靖安應道,跨過門檻,想了想又抬眸道,“平姑姑的靈位在那裡,我先去上柱香吧。”
靖安搭著巧兒的手漸漸起家,垂首道:“那便替我給慧明大師上柱香吧。”
“當日來遲一步,冇攔住。”謝謙之望著她,聲音降落。
“他們本就是保衛家國的好男兒,做公主府府兵纔是屈才了,何況……”靖安搖點頭,不無憂心,“不說公主,哪個皇子養得起五千府兵,會養五千府兵。”
她這是給誰養的女兒啊!王太妃氣得咬牙,這一對也真是傻人有傻福,她不管了,由得他們去吧。
“你呀!這話今後可再不能說了!”王太妃無法道,推開她還要往這邊蹭的身子,“行了行了,去上你的女紅課吧,彆讓我再聽到嬤嬤來告狀了,再這麼下去,我都擔憂到時候你嫁衣繡不繡得出來。”
“莫非你要陛下親身措置她嗎?還是說你要逼陛下措置本身的生母?”謝謙之亦是神情嚴峻,她處境本就難堪,性子又剛烈,不逼她看清短長,他還真怕靖安會捅到禦前去。
廚房做了小米粥,和一些易消化的小菜,香氣撲鼻,光彩光鮮,擺了一桌,靖安草草吃了幾口便擱了筷。這時候宮人已將被褥熏得暖和,放下帷幔,一室暗淡,靖安木木的盯著床帳,好久才垂垂睡去。
“胡說些甚麼!”王太妃驀地抬大聲音斥道,“那是廢太子!你這丫頭如何不長記性呢!是不是當初我和你一塊死在乾元殿你才曉得甚麼是怕!”
“不過,謝相併不像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,若真是摸索很有能夠觸怒新君,謝陵和謝謙之也絕對會攔著他的。若不是摸索,又有何事能讓謝相去官請罪?”王太妃揣摩著,俄然麵前一亮,“莫非是,宮裡那位做出些甚麼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