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說讓我考的,不然要我考些甚麼?”謝謙之無法道,眉眼間卻有笑意。
“請公主前去藕香榭用膳!”涵菱再次道,言語雖恭敬行動卻半步不讓。
“嗯,這些人大多都是世家庶子,或者不得誌的旁支子侄,官職雖不起眼,通報動靜卻非常便利通暢,此中不乏長袖善舞之輩……”謝謙之緩緩道。
既然皇兒不聽話,那便換一個隻能聽她話的天子吧。
靖安徑安閒主位坐下,對於團扇後的目光全然視若無睹,涵菱模糊有些暴躁,但也不敢再多言了。及有婦人上前搭話時,靖安更是置若罔聞,淡然應之,酬酢垂垂冷了下去。
“你是說靖安傳來的名單都是和衛陌有勾搭的一乾人等?”楚豐雖是扣問,但已有幾分確信了。
“去,重新盛一碗返來,快去快回,彆遲誤了太子用藥的時候!”靖安拽了拽裙子,神情儘是不耐,見涵菱接過藥碗卻隻是躊躇著不肯解纜,嘴角一挑嘲笑出聲,諷刺之色溢於言表。
靖安換了裙子纔過來,見衛顏啜飲著藥汁,欣喜的坐到一旁,雖見效甚微,但總算冇有之前那般嚇人了。
“請公主前去藕香榭用晚膳!”涵菱接過一盞荷燈,恭敬道。
靖安眸子轉了轉,麵上卻不顯,隻表示涵菱帶路,朱謙也帶著禁衛軍遠遠跟在前麵。
床前的婢女大驚失容,見靖安大步上前,竟嚇得發展兩步,靖安一見衛顏此時景象,已是大怒,拉起被子,如刀鋒般淩厲的目光就像要把那兩個婢女千刀萬剮了普通。涵菱趕到見此便知壞了,那兩個美婢竟還撲過來告狀,涵菱心下一凜,忙跪下來向靖安告罪,那二人倒是全然都呆了去,等反應過來時已是兩股戰戰,麵如死灰了。
屋子裡隻要他二人,涵菱守在屋外,倒也不怕她會聽到。至於阿顏,阿顏隻是不在乎的笑笑,就甚麼都不問了。
靖安模糊聞聲衛顏的咳嗽聲,短促的彷彿要喘不上氣普通,而床前的兩個侍女卻還沉迷於少年的絕色,擦汗的布帛一再流連,被子滑落在腰間,她們卻視若不見,那手竟模糊另有往脖頸下探伸的意味。
靖安此時那裡還會管她們說些甚麼,她滿腦筋隻剩下一個動機,阿顏昏迷了。
“咳咳……”連續串的低咳拉回了靖安的思路,她將藥瓶歸於原處,手掠過他掌心時卻被少年一把攥住,彷彿要用儘最後一分力量普通狠狠的將那絲溫熱攥入掌中。
指甲在衣袖上狠狠刮出一道陳跡,靖安瞳孔一縮,麵上肅冷,這才動了真怒。阿顏已是江山日下,竟要他喝酒宴客,衛陌可真是他的親兄弟!靖安怒極反笑,眼神卻冷得掉冰渣,啞忍道:“去,如此美意怎能孤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