寅時剛過,瀟夙歌從床上緩緩坐起,側頭看了眼窗外深如玄墨般的夜幕,隨即用無缺的左手極其利落地拆了右臂上那些礙事的繃帶,活動了幾下肯定已經規複自如後,她撫了撫青色逐步消褪的眼睛,有些愉悅地感慨本身終究離開了國寶範圍。
“還好。”澹台梓沫眨了眨彎月般的眸子,笑意盎然:“我想,對比那位殿下來講,我的疼痛應當不算甚麼。”
瀟夙歌雖話中帶笑,但那冷冽至極的氣味比這冰寒的洞內有過之而無不及,“你如果再動一步,這副剔透的冰棺恐怕就要毀於一旦了,而內裡的人應當也不會完整吧?”
“對了,如果你情願抱著我走的話,那麼我也不介懷持續戴著這些。”她揚了揚套在四肢上的玄鐵齒環,對瀟夙歌投去一個魅惑無匹的眼神。
光影一閃,她的十個指甲全數掀起,暴露內裡染血的嫩肉,瀟夙歌彷彿一點也不膩煩隧道:“解藥。”
彆的你們都感覺殿下是假瘋啊?來由嘞?【邪魅一笑】
唇角輕揚,瀟夙歌清淺的笑意中帶了些許無法,不知何時放在冰棺上的手微微一動,緩聲道:“你老是那麼不聽話,為何不能乖順一點呢?”
決殤一身黑衣幾近快融天玄色,向來就冇甚麼神采的麵龐在此時更顯冰冷,他緊追在女子身後,如鷹隼般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,手臂輕揚,空中兩道銀芒閃過,下一刻,女子的兩隻手腕上便套住了帶著鋼齒的玄鐵環。
此時天已靠近拂曉,昏黃的日光微微映亮山間,澹台梓沫在一處垂掛著幾根藤條的山壁前停下,隨後閉眸徑直走了出來,彷如整小我都融入了山體中。
女子伸舌舔了舔枯燥泛白的嘴唇,輕笑道:“我本身去和被你抓去可有著兩種完整分歧的意義呢!”
“解藥。”
“你的本意倒不如說是想讓我求著見你。”一道極其清冽的聲音俄然自女子身後傳來。
頎長的骨鞭驀地纏上女子的腰身,決殤今後用力一收,瞬時,女子被力道束縛地在空中上翻滾了幾圈,被碎石勾起的衣衫下,小腿上的血肉被磨損得一片恍惚,近乎可見此中的森森白骨。
沉重的齒環在漸漸地收緊,尖端刺入血肉中不竭地深切,筋脈都快被堵截女子身材晃了晃,但停頓還不到一瞬便接著向前跑去。
又是一聲巨響,瀟夙歌收回迫人的威壓,反覆道:“解藥。”
山岩外凸出的狹小峭壁上,不住有藐小的石子滾落下去,兩人一前一後地徐行走著,一不留意便是跌下去粉身碎骨的了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