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胖嬤嬤除了點頭稱是,還能做其他反應嗎?她看了這身後兩口沉甸甸的箱子,屈身道:“那奴婢先帶著這兩口箱子歸去了。”
倒是她中間的阿誰瘦宮女用力推了她一把,這胖嬤嬤立即懂了,叉腰規複了之前的神情,和文枝如同惡妻罵街一樣對罵開來:“覺得我想留,若不是這龍虎山的道家師父要留著我查抄這個查抄阿誰的,我現下早就下山去了,你家公主不過也就是個被貶來龍虎山的落魄公主罷了,還如許擺譜。”
見著竹靜的神采略微有了一些躊躇,文枝又走近了一些,抬高了聲音,隻用兩人能夠聽到的調子道:“竹靜師父應當還記得竹安師父是如何被竇統領帶走的吧,傳聞,現下竹安師父在大牢裡過的很苦呢,手筋腳筋都被斬斷了,舌頭也被拔了下來,竹靜師父,莫非,這不是師父您的前車之鑒嗎?”
竹靜微微蹙眉,自從這龍虎山住進了一群女子以後,每日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冇有停歇過,明顯是龍虎山的天師入室弟子,可現下,每日裡做的都是一些措置這些女子之間,誰又多用了誰的一塊布,誰又不謹慎踩了誰一腳的事情,焦頭爛額。
是五公主!
這胖嬤嬤開初另有些一愣一愣的,這文枝女人在院子裡有求於本身的時候不還是和顏悅色的嗎?怎地俄然變成瞭如許?
竹靜一步步地靠近,眼神像是核閱犯人一樣將這胖嬤嬤重新到腳看了個遍,嘴角擠出幾分非常官方的笑容來:“嬤嬤,獲咎了。”
倒是清河姑姑安閒淡定,指著這箱子叮嚀那兩個扛著箱子的寺人道:“你們將箱子翻開。”
與此同時,英國公府,李肅正繞著院子裡的一棵四人合抱的大槐樹來回踱步,每次聽著屋子裡傳來女子的喘氣和因為男人疼痛的叫聲,他的心也跟著狠惡地一顫一顫的,又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似的。
恰是焦心的時候,外頭卻來了一個小廝,說是門口有個麵熟的女子讓他轉交一個東西給英國公世子,說完,這小廝便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半塊的並蒂蓮花玉佩。
就算是竹安被竇呈帶走,龍虎山要同時籌辦祭天典禮和提拔聖女兩件大事的時候,慕成凰都未曾見過這位竹風出來幫手,且不說幫手了,就連麵都冇有露過。
如果他冇記錯,此時的五公主應當是在龍虎山靜修纔對,就算不是五公主親身前來,而是派了其彆人來,他也必須萬般謹慎,免得給五公主惹了費事,也免得給國公府招惹了是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