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纔不要,”寶鵑嬉笑著邊替慕成凰篦頭髮,一邊道,“奴婢錯了,打完二十個嘴巴子,奴婢的臉豈不是和鸚鵡一樣腫了。”
文枝道:“傳聞是從北方濕地抓返來的,本來就非常奇怪,想來就連北方本地人也未曾體味它的習性,更彆提宮中的人了。”
鸚鵡不敢多言,隻是昂首覷了一眼慕成凰頭上的金絲八寶攢珠髻,訥訥一句:“五公主本日要帶著金絲八寶攢珠髻去?”
鸚鵡垂下頭,隻是悶悶道:“是趙美人派人來問了,說詩會的人都到齊了,但願五公主疇昔的時候,能順道將那株玉色的麗格海棠也帶疇昔。”
“這麼凶悍。”寶鵑聽了有些驚駭了,“那還養在禦花圃裡。”
豐螢退下後,文枝端了午膳出去,自慕成凰曬被子一過後,內府局裡的內給事也是被熹妃大張旗鼓地怒斥了一番,固然做模樣的成分家多,可這幾日,送到慕成凰宮中的吃食已是好了很多。
文枝端著盤子讓寶鵑清算,想了想道:“前些日子不是說鄧采女的父親鄧少秋被革了戶部度支司郎中的職,那位趙家少爺客歲秋闈中了個榜眼,本來是要安排回籍仕進的,這不,又被調了返來,剛好補這個缺了。”
誰料趙美人一副天然無辜的麵龐竟然浮出一絲毒戾,冷哼了一聲:“我早就推測她必不會有好了局,之前她多番不爽我,我也隻是忍著,本日總算是能夠一雪前恥了。”放眼宮中,隻怕除卻幾位公主的生母,便是再冇人能踩在她的頭上了,她摸了摸本身纖細的腰肢,可總歸,還是要有個永久的依托纔好。
戶部度支司郎中這職位說大也不大,可戶部的差事總歸是油水比較多,並且這戶部度支司郎中是掌管鹽鐵和朝廷預算的,比李昭媛的弟弟一個翰林學士的虛職要給力很多,更何況,李昭媛的弟弟中的但是狀元。
“甚麼鵜鶘,本宮都未曾見過。”
文枝和寶鵑服侍慕成凰用膳,文枝更是細細地將這小炒肉裡的肥肉都給挑了出來,擱在碟子裡:“公主午膳要吃好些,剋日讀書真是愈發辛苦了。
慕成凰入了席,一向坐在最後,卻也被熹妃這一身珠寶給閃瞎了眼,本日固然是趙美人的主場,可熹妃端坐首席,環顧四周掃了一眼,很有一副風雅之態,俄然遠處傳來幾聲奇特的鳥叫,趙美人笑著道:“那是禦花圃裡的鵜鶘的叫聲,也是在歌頌娘娘美豔動聽呢。”
慕成凰隻是小口小口地扒了半碗米飯,喝了三四口湯,便讓文枝撤下了,臨時起意問了句:“對了,方纔豐螢說,趙家的少爺入京述職,這述的是哪個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