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元循分開的時候，餘光又瞟到了一向在角落裡冇有出聲的慕成凰，聲音略微和緩了一些，卻還是帶著一股陰沉森的味道：“成凰，你隨朕出來。”

“你有臉說。”慕元安青筋暴起，崛起的筋脈像是盤桓的老樹根，他奮力推開熹妃的手，疇昔的柔情此時都化作了無數的陰冷和狠厲，不管是假孕還是用男嬰替代女、嬰，這都是滅九族的大罪，莫非熹妃感覺本身換一個罪過，便能夠保住外頭阿誰所謂的小公主嗎？

熹妃閉上眸子，聲音俄然變得非常的安靜：“臣妾，甘心接受統統，元家，也是自找的，”她緩緩地展開眸子，眼中變得儘是諷刺，“狡兔死，嘍囉烹，是這個事理吧皇上，這還是熙玉剛進宮的時候，你握著我的手教我寫的一句話呢。”

是阿誰香爐，熹妃驚覺，慕成凰必然是以香爐掉落為信號，才讓慕元安開端在殿門口聽她們說話的，以是香爐掉落之前的事兒……

“娘娘，人頭落地的時候，頭髮都是亂的。”竇呈亦是冷冷地回了一句，他也算是老油條了，底子不會給熹妃任何喘氣的機遇，也底子不會讓任何不成控的不測產生。

慕成凰深吸了一口氣，還未吐出來，慕元安便是俄然開口道：“成凰，你……恨朕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