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元安牽起她柔如水草般的玉手,安撫地撫了撫,又對慕成凰道:“本日梨花梨園入宮,之前許是熹妃想著你手臂還未病癒,冇有往景瀾宮送帖子。現在看你都能夠四周亂跑了,倒不如一起來看,有你最愛的開山救母。”
本來這禦花圃,一步一景,美不堪收,現在卻看到這些發黴的臭被子,熹妃天然心中不悅,隻稍她對著慕元安微微捂著肚子,嬌嗔一句:“這被子真是熏得臣妾頭昏腦脹的,感受小皇子都不舒坦了呢。”慕元安便會著了人嚴懲這兩個絕望的宮女。
“父皇,這是兒臣讓她們曬的。”
這看戲檯安插得也非常講究,中有一張山字形的矮榻,上有三張矮幾,慕元安落座於正中間的一張,熹妃從旁陪侍,其他嬪妃的坐席自這矮榻兩側排開,有臉有麵的坐第一排,時候能夠瞻仰皇上真容,剋日稍得寵的坐第二排,看皇上不風雅便,看戲倒是挺好,再今後,便是那些充數的了,很多慕成凰見都冇見過。
高原轉頭叨教般地看了一眼慕元安,著了慕元安的眼色,正籌辦命人將朱雀和鸚鵡帶去掖庭局。
“呀,這幫宮人怎地這麼不謹慎,”熹妃連連撫著胸口,眼波間竟然透暴露對慕成凰的擔憂和垂憐,“前些日子,太醫還讓臣妾闊彆宮裡頭種的夾竹桃呢,說那是有毒的東西,臣妾也才曉得,這看似標緻的花竟然那般暴虐,看來內府局的主子,當真是要好好清算清算了。”
夾竹桃?慕元安麵色不改,內心卻清楚,這夾竹桃的花粉和汁液都是有毒的,若隻是給些潮濕的被子,隻能說是耍小性子,可如果在慕成凰宮殿四周種上夾竹桃,如果用心,其心叵測。
聽到慕成凰這番冠冕堂皇的話,熹妃是渾身不安閒,在她的照拂之下,慕成凰的景陽宮吃穿用度都是宮裡頭最差的,這新春的被子給最差的,也是她的意義,誰讓慕成凰的母妃,是刺她最深的那根心頭刺呢,現在如妃這個打刺給拔了,但是一想到如妃另有個和她一樣矯情的女兒,她便是不歡暢。
熹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緩言道:“這真是臣妾的錯,臣妾剋日胎動得短長,才容的內府局那些主子們如此猖獗,臣妾有罪。”
慕元安覷了一眼熹妃,轉而叮嚀了高公公道:“待會,看完戲,你跟著五公主去宮裡看看,如果五公主宮裡頭缺甚麼少甚麼,說著甚麼東西不好了,你領著人去內府局換一遭過來,至於那夾竹桃,命人挖了吧,一點根,都不準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