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鵑抬眼看了慕成凰一眼,都低下頭,又抬眼看了一眼,纔是道:“有件事,奴婢不曉得該不該說。”
慕成凰聽了此言,隻是抬眼看著長公主,長公主亦是心有靈犀地看了慕成凰一眼,裴太後看了一眼長公主,便是道:“成清現在快十八了,與英國公世子的事情,想來也快定了,非論將來是住在宮中,還是跟從駙馬出去居住,總歸也要學著當主母,打理一家的事件,倒不如,讓她跟著哀家先曆練曆練,一來,能讓哀家省費心,二來,也是讓成清將來出嫁了,也能遊刃不足。”
傳聞這隻是臨時的雨停,過會兒還會下雨,慕成凰的步子不免走得快些,亦是轉頭催促寶鵑,卻見得寶鵑如有所思的模樣,宮道上的人極少,慕成凰此次出來又隻帶了寶鵑一人,乾脆直接問道:“在想甚麼呢?”
三省六部的官員還在內閣等著,慕元安做了冇多一會兒,便是分開,長公主和慕成凰陪太後聊了會兒天,張庭玉親身去煎了湯藥,由慕成凰和長公主服侍太後服下,兩人纔是分開。
後宮嬪妃如此之多,可真的有皇後之才的,隻要當年的端貴妃和如妃,可惜,兩人都前後歿了,特彆是端貴妃,為人賢淑得體,風雅懂事,若非那幾年心悸的弊端害得短長,隻怕早就是皇後了。
“哀家已是好多了,且多虧了成清與成凰悉心顧問,另有這位年青的張太醫,醫術了得,倒是感覺,比之前的章太醫還要受用些。”這是極大的誇獎,要曉得,章彌章太醫已是太病院的熟行,主攻這些悠長的病痛,太後的風濕和九公主的哮疾,都是他在照顧著。
慕元安聽了這話挑了挑眉,裴太後持續道:“既然皇上身邊還冇個合適的人,倒不如,從公主裡頭選一名無能的,幫著哀家一起協理六宮之事,哀家也好輕鬆一些。”
“那你就彆說了。”慕成凰內心頭恰是煩躁著,肅親王、宋魁、端貴妃,另有裴太後說的協理六宮的事情交叉在一起,齊刷刷地壓在她的心頭,讓她真是想一拳打疇昔,將這些瑣事捏碎了,揉爛了,全都扔到汾河裡去,本身疇昔是個多麼鎮靜天真偶然事的少女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