鸚鵡半信半疑地接過帕子，卻不敢在手中揉捏，這帕子實在是太潔淨了，像白雪一樣，倒是寶鵑，瞥見了鸚鵡手中多了一張帕子，這手掌邊兒上都是血跡，一邊抓起鸚鵡的手替她擦起來，一邊最後對著這肖姑姑道：“如果再讓我見了，就奉告公主讓公主將你們都趕到掖庭局當洗衣婢去，哼。”

寶鵑聽了咋舌：“公然是家大業大啊，我們宮裡頭的燭火都是不敷的，這麼高貴的魚油，竟然另有這麼多用不完的。”

肖宮女仗著本身年長，亦是想著本身既然已經找到了退路，也是不怕逞一時口舌之快，她身子一斜，一副懶惰模樣，提及話來更是帶棱帶角的：“六宮誰不曉得，如妃娘娘身後，這景瀾宮就陰沉得和鬼王地府一樣，我們公主本就是不得皇上待見，還不讓人說了？”

寶鵑顫巍巍地跪下，先是給慕成凰磕了三個響頭，纔是道：“是奴婢對不起五公主，是奴婢不會處事情。”

肅親王。慕成凰在心中小聲嘀咕了一句，已經揮手讓寶娟帶鵪鶉出去了。

慕成凰的心中倒是早就最好了籌辦，冇有多大的落差，寶鵑對著慕成凰連連叩首：“這件事，是奴婢的忽視，如果來日見怪起來，奴婢定然不會拖累了公主。”

寶鵑最是聽不得有人如許說道慕成凰，誠如鵪鶉之前護主心切一樣，她嘩地回身，咬牙道：“你說甚麼？”

慕成凰忙是扶她起來：“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，我問你，你可找到當時給你書的陶府仆人了？”

鵪鶉和寶鵑也算是熟諳了，也不如第一次見麵那樣劍拔弩張的，寶鵑出宮的機遇少，一起上鵪鶉便和寶鵑提及安宮外頭的趣事逗得寶鵑咯咯直笑，路過宮門口的一處迴廊，卻聽到景瀾宮裡頭一個上了些年紀的老宮女正在經驗鸚鵡。

肖宮女走遠，寶鵑這氣還冇撒，隻是對著這灌木叢裡一拽，嘩啦啦，手上也是被劃出了好幾道口兒，鵪鶉見了忙是勸道：“暴脾氣的姑奶奶，這但是月季花，帶刺兒的，何必與那般人廢了自個兒這雙玉手呢。”

寶鵑點頭：“那日，奴婢看完陶博士出來，腳已經踏出了陶家大門，纔是有一其中年打扮的人追了出來，說陶博士留了些課外的書目給五公主，讓奴婢帶歸去，奴婢倒是記得清清楚楚那人的模樣，國字臉，生得也高大，左臉上另有一個痦子，當時奴婢還問他貴姓來著，可兒家不說，隻說是陶家一個不起眼的老奴罷了，奴婢也冇多想，奴婢可本日去探聽了，陶家底子就冇有這其中年國字臉，臉上還生了痦子的家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