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並未從原路分開北海,而是繞著北海岸邊走了一圈,目睹方纔還在冰裂的冰麵漸漸迴歸安靜,裂開的冰層一半浮在冰麵上,一半沉在冰下,走到一半,梁崇月俄然站定,身後跟著的井隨泱也跟著站定。
為的甚麼,梁崇月還冇想明白,或許等曉得此人的身份後,就能曉得這背後之人這麼做的啟事是甚麼了。
現在體係和斐禾那邊都還冇有成果,梁崇月想了一圈,也冇想到都城裡誰能有這麼大的膽量,敢在北海冰嬉上作怪,隻能對著母後搖了點頭。
背後之人如果用此來大做文章,就算明麵上無人敢對陛下不敬,可也難堵百姓的悠悠眾口。
悠悠眾口難平,那就不平,她也想看看這些人最多能做到哪一步,最好有本領將都城攪的天翻地覆,她好一網打儘。
回到宮內,梁崇月直接去了慈寧宮,到的時候,明朗正在給母後講故事。
泡水的屍身從冰麵下浮起的時候,身上還是硬的,觀禮台上有炭火,溫度比外頭高上很多,這屍身上的冰塊垂垂化開了,惡臭愈發明顯。
“母後,明朗可有被嚇到?”
明朗是個愛讀書的性子,說不準讓李彧安給她上一節課,早晨還能睡得更好些。
北海的溫度低,泡不成這副模樣,此人是在彆的處所泡好以後,被人移到北海來的。
出了北海園,內裡堆積的馬車還未完整分開,梁崇月看了眼堵在原地的馬車,回身回到北海園,從馬廄裡挑了一匹馬兒,連馬鞍都冇裝,直接駕馬分開了此地。
這是她第二次出宮,就撞見了這險要的一幕,不免在她幼小的心靈留下影響。
梁崇月焦急駕馬趕回,心中一向擔憂著明朗。
向華月從羅漢床高低來,將崇月扶起,給了一旁候著的春香一個眼神。
“兒臣給母後存候,本日之事是兒臣瀆職,擾了母後興趣。”
“是,部屬這就去辦。”
“母後不必憂心此事,朕已經派人去查了,母後隻需求照顧好本身和明朗就夠了。”
“是,部屬明白。”
梁崇月轉成分開前,低頭最後看了一眼這具屍身,將屍身上麵的大抵細節都記下後,才分開了觀禮台。
屍身被打撈起來放到了梁崇月麵前,早已腫脹不堪的軀體被還能看出富麗的衣物包裹。
“罷了,這個期間還無人能做到毫無馬腳,朕遲早能查的到。”
向華月一邊聽崇月講,一邊在腦中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