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了一覺感受好多了，兒臣讓母妃擔憂了，是兒臣不好，今後不會了。”

孔荀不明白公主為甚麼俄然叫他，可一昂首看著公主殿下眉毛微挑的模樣，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，總感受五公主此次開口，來者不善啊。

“崇月貴為公主，有阿湛心疼，又享萬民扶養，有此愛國愛民之心也是應當的。”

她本來不想講的，可那股子苦藥味一向下不去。

“這小小的年紀，每天不想著玩鬨，儘在這憂心天下事，想必是因為常常跟著阿湛身邊，多看多思而至，也是臣妾不好，冇有把守好崇月，頓時都要六歲了，連繡花針都冇摸過幾次，實在不像個女兒家。”

梁湛一把摟過月兒，他明白她的擔憂，把手中的攥的溫熱的玉撚放在她手上：

“崇月醒啦，身上可另有那裡不舒暢的處所？”

梁崇月搓了搓眼睛，這一覺睡的她昏昏沉沉的。

“你們的安眠藥多少年冇換過配方了？那麼苦的東西，冇有人改進改進嗎？”

如果能重來，他定會保護好他們的兒子，讓崇月也能多一小我的心疼、庇護。

可第六感奉告她，母妃內心有事。

看著五公主眼下烏青減退，一顆心終究放回了肚子裡。

“還請五公主殿下把手伸出來，微臣好為您評脈。”

想必是那劑安神藥的副感化，她今後再也不熬夜了，這誰扛得住啊。

“孔太醫。”

梁湛粗糙的手掌輕撫過崇月的小臉，瞥見她眼底的青紫心疼不已。

“是，主子辭職。”

“崇月是個公主，皇上把她帶在身邊教養，文官和諫院又要不消停了。”

梁湛前麵的話冇有說出來，大殿中又一次墮入死寂當中。

說罷，翊坤宮的主殿又規複了溫馨，直到向華月從震驚中復甦，風俗謝恩的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，最後出口的還是對他的擔憂：

“五公主昨晚口間斷斷續續一向唸叨著要為六合立心，為生民立命，為往聖繼絕學，為萬世開承平這句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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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了跟冇睡一樣，滿身的骨頭都是軟的，像是被人把筋都抽走了一樣。

“為六合立心，為生民立命，為往聖繼絕學，為萬世開承平，這世上能做到第一句話的人都寥寥無幾，崇月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憬悟，若她是個皇子......”

梁湛躊躇半晌，攥緊玉撚的手都在顫栗，終究還是做出了阿誰決定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