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崇月剛推開養心殿的大門,就瞥見暗一抱著劍站在內裡,見她出來,回身走了過來。
“記得就好,父皇已經冊封你為皇太女了,父皇年齡已高,有些事情到底力不從心,大夏畢竟是你的,你要學著撐起來,就先從批閱奏摺開端吧。”
“如果本公主不肯意呢?你現在就死?”
梁崇月將批閱好的奏摺放好,起家將最後一塊糕點送入口中,已經冷了的糕點有種發膩的甜,幸虧有牛乳茶,梁崇月這頓早膳算是處理了。
這些人是不是不曉得做天子的一天有多忙,光是看他這一堆屁話就遲誤了她好幾分鐘的時候,有這工夫,下一本奏摺都批完了。
“朕已經下旨讓人打掃東宮了,不日崇月便可搬回宮中居住,如許今後每日上朝也便利些。”
梁崇月跟在渣爹身後,不明白渣爹這是在急甚麼,直到進入內殿,瞧見渣爹書案上高高摞起的奏摺,瞧這量,少說也是三天冇批了。
說罷,梁湛抬腿就朝著內裡走去,獨留梁崇月站在原地,目送渣爹的分開。
“是,兒臣明白,多謝父皇。”
體係的速率很快,梁崇月這裡奏摺批完,印章就送來了。
洗漱過後,梁崇月躺在床上,很快就睡熟了,第二日睜眼醒來,剛洗漱好,就瞥見齊德元候在一樓,見她下樓,立馬殷切的迎了上來。
暗一跪在地上,一句話未說,一把拔出藏在靴子裡的匕首,橫在脖子上。
崇月是梁湛親手養大的孩子,崇月的謹慎思底子瞞不過他,見她如許,梁湛就曉得她想起來了。
梁崇月的肚子比她本人先收回抗議的聲音,梁湛的目光聞聲落在崇月肚子上,轉頭對著齊德元道:
“部屬暗一,見過太女殿下。”
梁崇月早膳都還冇來得及吃,就坐上了進宮的馬車,剛到養心殿恰好趕上渣爹下朝,朝服還未換。
暗一聞言抬眸,隔著麵具,梁崇月都看到他眼底的嚴峻之色。
“遵循本公主寫的送去刻一塊章出來,免得每回都要寫,吃力。”
見狀,梁湛的表情都好多了:
梁崇月直接提筆:不知所雲,費本公主之工夫,絕無下次。
“你自稱甚麼?”
梁崇月假裝看不到那高高摞起,已經快碰到她鼻尖的奏摺,避開渣爹壞笑的目光,想找個藉口在渣爹開口之前分開這裡,下一秒,渣爹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:
也終究能瞭解渣爹為何會在批閱奏摺的時候如此活力。
梁崇月麵上掛著得體的笑,朝著渣爹搖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