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殿下自請去找陛下放棄國庫實權!”
她早就曉得範無病空有才調,以一腔孤勇,敢直言不諱,在這朝堂之上也算是一枝獨秀。
“崇月。”
範無病此話一出,大殿上先是墮入了一片死一樣的沉寂,很快這些人就反應過來,跟著應和起來。
梁崇月聽著這些人一聲聲的討伐聲,彷彿這國庫財權是她逼著渣爹給的,彷彿這東西一旦落入她手裡,大夏就完整垮台了一樣。
齊德元送皇上到太和殿門外,馬不斷蹄的往回小跑返來,站到殿下身邊。
“殿下你怎能在朝堂上傷人?”
最是好學長進,做了那麼多為百姓追求福利的事情,如何一到這些個文官嘴裡,轉眼就能把殿下這些年的忘我奉獻一句話輕鬆帶過。
範無病被這忽如其來的一巴掌扇飛了出去,在地上滾了好幾圈。
“陛下!”
梁湛還是第一次瞥見崇月如此委曲的模樣,心疼的移開了目光,麵向這些個群情激憤的老臣,心中嘲笑。
莞爾一笑,刹時變臉,甩起一巴掌呼在他這張看著就噁心的臉上。
比來他實在是疲憊的很,冇工夫陪他在這裡議論端方禮法。
剛纔這些人對著渣爹下跪,現在對著她下跪,語氣倒是恭敬了很多,就是態度反而更差了些。
殿下一向愛潔淨,他該早點呈現,殿下就不必臟了手了。
“殿下,帕子。”
聽到渣爹的聲音,梁崇月昂首,一雙落寞受傷的眼睛撞進渣爹眼中。
開口的是方纔被範無病被扇飛後撞到的人,還冇從地上爬起來,就忍不住風俗性的開口詰責起人來了。
“本日朕放權給你,齊德元也留給你,想做甚麼大膽去做,不要讓朕絕望。”
梁崇月臉上帶著天真甜美的笑容,一步步走近範無病,就這幾步,幾乎晃了這些人的臉。
梁崇月回身站立在原處,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,瞧著這些個方纔還大言不慚說她不配的文官,現在一個個要不就瞋目圓睜,要不就轉頭迴避她的目光。
他身後跪著的老臣避之不及,被他撞到人仰馬翻,一時候太和殿上熱烈不凡。
……
“殿下,皇上已經分開,您有甚麼叮嚀,固然使喚主子。”
梁崇月接過安然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,順手往下一扔,安然早已候在一旁,利落的撿起殿下落下的帕子,放入袖中。
渣爹腔調平平,聲音不大,卻足以落入在場合有人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