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……”慕容沅冒死掙紮,卻掙不脫阿誰強有力的度量。
他聲音嘶啞,像是深林內裡一隻受了重傷的困獸。
“冇有。”慕容沅儘量輕柔陡峭,“我冇籌算歸去。”
阿沅,你要分開我了嗎?
----他休想!既然講不到一塊兒,那就打!
慕容沅淡淡道:“我不想回東羌帝都,也不會留在霜城。”
端木雍容竟然握著她的手,切掉了本身的小手指頭。
“行得通的。”慕容沅對峙道,“我有體例,他會承諾讓你走的。”
“那你要去哪兒?!”宇文極忍不住在桌子上拍了一把,人也站了起來,“你是東羌皇室的嬪妃,留在大秦算甚麼?”
“啊!”慕容沅一聲尖叫,失聲道:“你瘋了?你瘋了呀!”她急得眼淚直掉,儘力掙紮著,要去揀地上切掉的那截手指,語無倫次道:“我、我給接上……”
是了,當初是端木雍容救了她,照顧她,在她危難的時候護著她,還幫她殺掉了大仇敵淳於化,她的心……,實在早就已經打動了吧?
到時候戰事一起,端木太後再讓人大肆襯著,使得天下人都曉得,兩個天子為了一個女人而兵戈,這個笑話可就鬨大了。而以現在大秦和東羌的局勢,誰也冇法一口吞下誰,損兵折將以後,隻會是兩敗俱傷的局麵。
宇文極眼皮直跳,額頭上的青筋都繃了出來,再也忍不住了,怒道:“端木雍容到底給你灌了甚麼*湯?讓你鐵了心一輩子不睬我!”
到時候大秦混亂無治,東羌另立新帝,端木太後冇有內亂,又完整把握了東羌的朝政,對於她那樣權慾薰心的女人來講,真是再好不過。以全部國度為本身追求私利,如許的女人,活著還真是一個禍害。
“退開。”宇文極冷冷道。
而宇文極更內心亂成了一團麻,本來覺得所謂“留在霜城”的決定,是端木雍容從中作梗,還想著既然她不肯意跟他走,就會和本身一起回到東羌帝都。卻冇想到,她不肯意跟端木雍容,也不肯意跟本身,誰都不肯意,甘心伶仃一小我留在夜河郡。
“啟稟皇上。”劉瑾升神采嚴峻出去,回道:“有密信。”雙手將信封呈上時,要儘力節製才氣不顫栗,“是、是大秦天子的親筆。”
當宇文極到達邊疆,聽聞端木雍容已經往霜城調兵,一副大戰迎敵的架式時,不免更加重了內心的猜想!他閉上眼睛,腦海裡便是端木雍容和慕容沅的畫麵,兩人聯袂相依,她站在他的身邊隻得嬌小一點,如同之前在虎帳裡見過的那樣,……卿卿我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