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受夠了,這麼多年,我忍了又忍,現在我真的不想忍了,既然皇叔不讓我和離,鄭家也不肯讓我和離,我便是對鄭家再刻薄,也是他們該死!對,就是他們該死……”
茯苓反應過來,忙上前一些,跪在薑明熙麵前請罪道:“公主,是奴婢的錯,是奴婢不敷諒解您的痛苦,公主不要活力,也不要這般……您懲罰奴婢吧。”
不等茯苓問甚麼,薑明熙便俄然緊盯著她詰責:“你真的隻是不諒解我罷了麼?茯苓,你這般一心向著鄭家和慎重華,你奉告我,你是不是對慎重華生出了甚麼心機?”
薑明熙道:“這隻是其一,你還要做的,是監督他探查東宮的政務奧妙,太子看似渾厚暖和,實則也很細心謹慎,有些事情我不好安插人手去做,恐會打草驚蛇,隻看你了。”
茯苓誠心極了:“奴婢不該特地跟太子說公主和太子妃在難堪寧儀郡主,更不該不讓人通稟便聽任太子突入公主寢閣。”
薑明熙滿目痛恨和苦澀:“可這已經不是父皇的天下了,我也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遺孤,恨她們我又能做甚麼?請皇叔為我做主麼?我隻是他的侄女,那是他的嫡妻愛妾和嫡女,他能為了我的那點委曲措置她們麼?”
她越說越氣:“但是鄭家算甚麼?慎重華又算甚麼?不過是我薑氏皇族的臣子!他們憑甚麼如許欺負我耍弄我?我忍了皇後母女和柔貴妃還不敷,我還要在鄭家勉強責備?那我活著還不如死了!”
薑明熙道:“她現在不會敢等閒對你動手,現在一旦你有個好歹,她的懷疑也是最大的,她和鄭家的人冇那麼蠢。”
茯苓神采一怔,隨即麵色驚變。
隻是說這些話時,她也同時給茯苓擠了幾個眼神。
嚴雪聽著,便也曉得此中短長,茯苓在,或許有些束手束腳,做甚麼都得防著她,可茯苓若事,天子盯上薑明熙,環境更費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