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薛定國起了一個大早。
“哈哈,本神君曉得。”
再說薛槑這邊,他拉著吳明去到了養虎巷,將草圖交給了魯貴。魯貴畢竟是名匠,隻是扣問了一些細節,便向薛槑包管說此事包在他身上。薛槑忙過了這些,籌算四周逛逛,突見到薛楠飛簷走壁而來。
“大娘果然不睬虧麼?”薛槑淡淡說道:“且不說雪妃之死跟我娘無關,便是跟她有些乾係,大娘也不能濫用私刑,打得她遍體鱗傷。波斯貓即使貴重,也不過是寵物罷了,莫非能賽過性命麼?”薛槑說得有些誇大,可他聽過有些大戶人家,因為寵物死了,就指責丫環仆人,將丫環打死的事情。在這個基層人賤如草芥的社會,薛槑不敢期望大娘會部下包涵。
老仆人說道:“老仆差人去問過了,邢家牧場那邊說不見二少爺前去。”
“娘,你放心吧,孩兒在鄉間的時候,碰到了一個江湖怪傑,他教了我很多東西。你忙著活計,加上他遭到仇家追殺,孩兒怕動靜泄漏出去,纔沒敢讓你曉得。不過現在好了,我隻要將馬戲團辦好了,娘在薛家也臉上有光,莫說那些狗仗人勢的丫環,便是大娘她們那些姨娘,也不能對你冷嘲熱諷……”
唐細君心想這也不錯,諒這騷蹄子也不敢脫手打死我的雪妃。可這雪妃是死在這賤人房中的,就算不是她,也跟她脫不了乾係。唐細君本就不滿陳芸娘勾引了薛定國,找到一個機遇補綴她,那裡肯等閒放過?
薛槑對陳芸娘道了晚安,便出了房門,徑直歸去睡覺了。
薛定國安排仆人打包東西,親身監督,務必做到麵麵俱到。他曉得此去凶惡,說不定就要碰到殺人如麻的盜賊。他本來籌算走水路,隻是一來遭受了雷雨海嘯,船隻淹冇;二來則因為海上倭寇出冇,也不得安寧。
丫環開門,門翻開,丫環冇見到人,正迷惑之際,突見薛槑一腳向她踹了過來,丫環被踹飛,在地上滾了幾圈。房中人見薛槑跳進屋子裡,不由得驚叫大喊起來。薛槑擺佈開弓,朝抓著本身母親的丫環連打四耳光,丫環被打得眼冒金星,寂然鬆開了陳芸娘。
陳芸娘見薛槑說話滴水不漏,暴露欣喜的神采,唐細君倒是麵色一滯,悻悻說道:“我的雪妃死在這裡,你們總得給我一個說法。”
“我竟然將此事忘了。妹子,從速帶我去邢家牧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