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子抬手,輕解她的衣衫,三年的忍耐加上這一年的等待煎熬著他,讓他冇法再平靜如平常,他等了實在太久太久,現在不肯意再等半晌!而手指不聽使喚似地,滑來滑去,最簡樸的繫帶都解不開。
他一刻在天國,一刻在天國,均是拜她所賜,卻甘之如飴,九死未悔。
“我對你不好嗎?”朱子輕笑著,撫摩她的臉頰,身材,“我隻是……等了太久……”
這類感受似熟諳似陌生,閉上眼睛不看他,就彷彿又回到了妙村,她是他阿誰冇羞冇臊地小娘子,窩在他的懷中撒嬌撒癡,為所欲為,他是她無所不能地五好相公,任憑她為所欲為率性嬌縱,就算是徹夜的夜色都一如疇前,朦昏黃朧,銀紗似的灑落窗前。
“因為……”方雪初漸漸地說道,“我掛念殿下吧。”
如果冇有連昇跟南鄉兩個小傢夥的伴隨,的確生無可戀,是以悶得無處可逃的阿緋,在傳聞方雪初來到王府的時候,迫不及待地跑出來跟他相見。
“啊……”朱子大為不測。傅腐敗對阿緋所做的那些,朱子是知情的,也曉得阿緋是以而恨上了傅腐敗,現在輪到他,卻纔曉得傅腐敗本來也不輕易。
“如果真的對我好,就不要逼迫我做這個。”阿緋俄然說。
獨一讓阿緋感覺不安的是,她住在王府的時候,白日倒還好說,但如果晚間,朱子便會來跟她同睡。
阿緋有些驚駭,假定如許下去,不知哪一天,她或許真的就稀裡胡塗地“從”了。
這大啟高低,不肯買賬,讓七竅小巧的唐女人吃到釘子的頭一人,恐怕就隻是光錦公主了。
阿緋往中間爬開一些去:“男人都是一樣的,隻要皇叔對我好。”她捂著眼,像是要哭的模樣。
阿緋對上他的眼睛,然後她的眼中極快地湧出淚來,在眼淚冒出來之前,阿緋撲上前來,用力將方雪初抱住,她轉頭,狠狠地親在他的臉頰上。
“冇乾係,並冇有狠手打死,養一養連疤痕都冇留下。”
方雪初還是波瀾不驚:“殿下指的是甚麼?”
朱子一時苦笑:“我……如何會跟他一樣……”他的意義實在並不是就要乾休,阿緋卻道:“那麼就不要逼迫我,不然我會恨你的。”
阿緋本身也曉得,如此並非悠長之計,先前在妙村的時候礙於她身上的蠱蟲,朱子能夠忍,但是現在……他畢竟是一個普通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