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聽聞南鄉說,內心略微安穩些,現在心卻又噗通噗通地狠惡跳了起來,木訥反覆道:“從雀山走了……去了虢北?”
阿緋冇心機跟連昇和南鄉閒談,轉頭看著回話的宮女,便喚出她的名字:“芳語,去叫人……請王爺返來。”
日影高高,天更加熱起來,院子裡傳來蟬噪的聲響,一陣高過一陣似的。
阿緋猛地坐起家,把床前服侍的宮女們嚇了一跳,有人乃至低低驚撥出聲,旋即跪倒在地:“殿下恕罪!”
阿緋又問:“我做的是對的是不是?”
兩人一看阿緋醒了出來,便齊齊過來,阿緋低頭抓著南鄉:“你剛纔說甚麼?”
阿緋張手在禎雪的身上抓了幾把,俄然間不想再詰問下去了,或許不問,就還仍舊有一線但願。
但就在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,阿緋模糊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呼,不知從何而起,隻是充滿了無窮絕望悔痛之意,但不管如何,已是萬劫不複。
阿緋張口,卻無聲,在這一刻她彷彿預感到甚麼,整小我彷彿都空了。
阿緋腦中轟地響了一聲,她伸手在額頭上一抵:“我,我……”當初說了甚麼她天然記得,但是為何現在內心會這麼不安。
半夢半醒中,也不知過了多長時候,耳畔聽到一個聲音低低說道:“都退下吧。”
“王爺朝晨便上朝去了,先前派人傳話返來,說有點兒事擔擱了,中午會返來的,如果殿下問起來,就讓殿下耐煩等待些時候。”
床前一名宮女垂著頭施禮下去:“殿下,您前日才從雀山行宮返來的,是王爺帶您返來的。”
那極都雅的手停在半空,光影中姿式像是一朵很美的花,然後又依依不捨地落在阿緋的臉頰上,手指略微曲折,和順地滑過她的臉側。
但卻冇有人答覆他,隔了會兒,南鄉才又嘀咕:“不可,我也要去虢北,去找爹去。”
喚出“皇叔”兩個字的時候,腦筋似是復甦了很多,阿緋像是抓到一根拯救稻草:“皇叔在那裡?”
連昇躊躇了一下,雙手在空中很慢的比劃了一下,共同臉上那種神采,明顯是回絕之意。
南鄉有些不歡暢,白了阿緋一眼:“哼……真冇用!如果是我在,還能跟爹告彆……”
傅腐敗,已經死了?
“我不信!”阿緋衝口說道。
阿緋睜大眼睛,俄然不覺麵遠風景已然恍惚,也渾然不知淚潮流般地湧出雙眸,紛繁跌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