禎雪看她:“嗯?”
阿緋把頭在他的掌心蹭了蹭:“因為我曉得皇叔是至心的對我好。”
阿緋感覺好生暖和,“嗯”了聲,安了心,她縮在禎雪懷中緊緊地靠著他安穩睡去。
方雪初還是那清清冷冷,如金石之聲:“是傅腐敗說我結婚了嗎?”
阿緋聽著他暖暖的聲音,但是這把聲音過分微小,她有些侷促卻果斷地:“真的,我很想你。”
阿緋斜著眼睛看了會兒,才嗤地一聲,扭頭邁步進了禎王府。
阿緋把臉貼在他胸口,帶幾分嬌嗔幾分祈求似地:“皇叔要一向陪著我。”
他病臥在床,隻穿戴紅色裡衣,頭髮略有些亂,阿緋看著禎雪,內心俄然有種極大驚駭:“皇叔,你會一向陪著我的,是不是?”
樓下無人,安插的簡練古樸,正麵的屏風上是《溪山行旅》圖,高山巍峨,山石聳峙,筆法渾厚蒼勁,非常逼真。
手指頭剛碰疇昔,禎雪眉頭一動,似是個要醒的模樣。
彆人如冰雪,心性卻機靈聰明,那裡呆了?方雪初的嘴角卻極快地掠過一絲笑容,一閃即逝,仍舊冷冷酷淡地說道:“這個稱呼不錯,今後也都這麼叫吧。”
阿緋扭頭看著他,莞爾一笑回身下了肩輿。
阿緋停了停,就毫不客氣地順勢爬上床。
阿緋忍不住扶住他:“皇叔,我……”她本來是為了四王爺之事,現在卻說不出來,嘴巴動了動,身不由己道,“我想你啦。”
裡頭恰好出來一個宮女,手中端著個托盤,見了阿緋,臉上便暴露惶恐神情。
而肩輿裡他大紅袍服,冰雪神采,像是一尊美女。
阿緋便不再理睬兩人,抬手要排闥,又有些遊移,那丫環甚是聰明,替阿緋輕手重腳地把門推開:“殿下請。”
有一縷風透出去,簾子簌簌顫栗。
床~上,禎雪抱著阿緋,彷彿睡得正熟,他本是大啟朝馳名的美女人,即使在病中,也透著幾分如畫之色。
正在呆站,卻聽得禎雪的聲音微小響起,倒是問道:“是……阿緋嗎?”
阿緋卻仍看著他:“皇叔……”
阿緋有幾分難堪,便探頭出來:“皇叔,是我吵醒你了嗎?”
光錦公主對他寂然的模樣很感興趣,以為他故作端莊,固然更討厭他的之乎者也,卻當然冇法撕毀了他……
阿緋抬手拂拂額前的頭髮,俄然含含混糊地哼哼了句:“簾外雨潺潺,春意闌珊。羅衾不耐五更寒。夢裡不知身是客,一晌貪歡……”
阿緋看那人一眼:“皇叔在裡頭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