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元帝即位的第一件事,就是封隆慶帝為安王,世襲罔替。並立了一條端方,後代子孫必須善待安王一係!這端方一出,天下皆稱天元帝仁善,前所未見也,便是連朝堂上心中不滿的世家也挑不出錯來。
桓昱看著麵前的女子,伸手緩緩摟住她的腰,將下頜擱在她的肩膀上,悄悄摩挲著她的頭髮:“如何了?外頭日頭毒,莫要曬中暑了。”
魏楚垂眸,握住桓昱放在她腰間的手,輕聲道:“內心有些空蕩蕩的,不得勁。”
大梁隆慶朝七月廿十,隆慶帝退位,魏國公魏覃即位稱帝,改國號周,定年號天元,世整天元帝,那一年亦是天元元年。
魏楚快走了兩步,轉頭啐他:“就你清楚!”
魏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無法至極:“你可真是……我們現在做了那麼多,那裡會如同上輩子一樣?這些話給我收歸去。”
魏覃沉吟半晌:“周家人來傳過話,怕是不太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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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天元帝將統統彈劾的摺子都駁了歸去,隻說了一句話:“公主之功,若在坐有自恃勝之者,再跟朕來會商這封賞合適分歧適。彆的,我大周朝還冇立製,何來逾製?”
“那父親可要推讓一番呢?”魏憲輕聲扣問。
桓昱笑了,眸子裡滿是魏楚的倒影:“就是說給神明聽的,冇開打趣。”
魏覃承認地點了點頭。
魏覃繼位大典那天,日頭很毒,是入夏以來最熱的一天,魏楚昂首看著天上明晃晃的太陽,表情非常奇特,像是遲疑滿誌,又像是乍然空了,竟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恍忽。
此聖旨一出,天下嘩然,特彆是世家,反彈地最為短長,誰都能想到魏家這個女兒必是要受些封賞的,但誰也冇想到會封到這個程度。大師想到過會封國公主,也想到過會逾製,但誰也冇想到她會位比親王,乃至比現有的兩個親王更有權勢!
魏楚一聽這話,立即往邊上的椅子上一坐,拿起點心吃了一口:“公然還是如許舒暢。”
桓昱曉得魏楚指的是誰,他抿了抿唇:“隻要,他冇機遇……”
桓昱側頭在她側臉上親了一下:“那就由新郎官來籌辦吧。”
魏覃一拍桌子,大笑:“你這丫頭,說話還是這般不客氣,還裝甚麼恭敬,還是叫阿爹吧。”
桓昱牽著她的手往城樓下走:“現在,你最應當想想的,是我們的婚事。”
天元帝即位的第二件事,就是封嫡宗子魏玄為太子,二子魏平為晉王,三子魏憲為齊王,均享親王儀製;後又封嫡長女魏蘊為金城公主,嫡幼女魏媛為安陽公主,享公主儀製。最讓人驚奇的是另一道聖旨,聖旨上說,嫡次女魏楚,於國有功,封秦國公主,享親王儀製,許開府建牙,設府兵一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