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副將見魏楚笑得颯然,也跟著一笑:“現在軍中所剩不過是措置戰俘的事,女君無妨去看看劉將軍,劉將軍的精力已經好很多了,想必非常馳念女君。”
魏楚撇了撇嘴:“長安亂起來的時候,家裡的男人們都不在,阿奴也是被迫上陣,不過這一次,外公感覺阿奴這連環計如何樣?”
盧副將擺擺手,笑道:“魏女君不必向盧某報歉,女君有國公之風,巾幗不然鬚眉,盧某甚是欣喜。盧某久居邊塞之地,卻也傳聞過女君在長安力挽狂瀾的豪舉,現在親見女君才乾,盧某非常佩服。劉將軍也以女君這個外孫女為榮!”
她跨進屋子,就見自家外公衝動地坐直了身子,朝她伸手,魏楚一把抓住了外公的手,撒嬌道:“外公的身材可好些了?前些日子,阿奴可擔憂死了。”
整支步隊回到營地的時候,天已經涼了。未能出征的盧副將、趙副將等幾位副將徹夜未眠,現在見他們得勝而歸,又帶返來了萬餘戰俘,隻感覺神清氣爽,那點徹夜未眠的怠倦頓時一掃而空。
趙安邦滿目猙獰,恨不能立斃魏楚於當場!身邊的副將不斷地勸他快退,他卻還是不甘心,不甘心本身的亡圖霸業毀於一旦!
劉敬義對勁地拍拍魏楚的肩,點頭:“旭璋曾說過‘阿奴類我’,公然冇錯啊。三代當中,於武事之上,你是最像你父親的了。”
劉敬義見狀笑了笑,倒也冇放在心上:“學兵戈跟真兵戈能一樣嗎?幸虧你冇有甚麼閃失,要不然,我可冇法向你父親交代。”
魏楚作為女子,在才氣上第一次被人如許樸拙地,毫無芥蒂地必定,內心非常打動,在長安城,也有人必定她,但是那種必定裡帶著顧忌、帶著輕視、帶著鄙夷、帶著算計……向來冇有人像盧副將如許,發自內心地將她當作一個將士,當作一個值得培養和必定的後輩來對待。
聽著自家外公中氣實足的聲音,魏楚暴露了一點笑意,揚聲道:“阿奴在這裡呢!”
盧副將略帶羞赧地看了看兩人,搖點頭:“實在是……忸捏忸捏。”
魏楚趕緊道:“趙副將乃大丈夫,楚某佩服不已。”
盧副將見魏楚這麼說,難堪笑笑,隨即又正色道:“此役前後的戰報,盧某必將詳細彙報給朝廷,兩位功不成冇,實乃我大梁可貴一見的才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