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選在太中大夫和幾個陸氏弟子的唱喝下,很快就定了下來,期間陸頌之並冇有開口,其他人也全扮成了聾子啞巴,彷彿不曉得陸氏正安插著本身的人手。
作為出這個餿主張的正主的哥哥,魏玄難堪地摸了摸鼻子,輕咳一聲:“若以工代賑,讓哀鴻來做這個,讓他們有口飯吃,也算是功德一件吧。”
“陛下,蝗災初發之時,涼州稀有郡皆未及時上報災情,導致朝中救災倒黴,蒼存亡傷、叛民四起,臣覺得,當措置諸郡長官,以儆效尤!”太尉兼尚書事陸頌之站了出來。
魏玄捏了捏手指,神情有些古怪,既打算達成的歡暢,又有幾分模糊約約的不安。
“罷了罷了,老夫也老了,最差也不過致仕,但是你們……”馮巳點頭,不再說了。
魏玄沉默了,他的教員是個好人,放在全部大梁朝堂上,都算是數一數二的好人。禦史大夫這個職位更像是給他量身定做的,但是,卻趕上了現在如許的天子……
“好!朕道這些刁民有甚麼本領,原也不過如此!”皇位上的端坐的男人不過二十出頭,臉上儘是輕視和戾氣,“待涼益二州平了亂,朕天然會‘論功行賞’!如果他們連這些刁民都措置不了……哼!”
“哦,愛卿有何新舉?快快提來!”天子公然來了幾分興趣。
對於如許急於出頭的人,一點點提示,就能成為他的拯救稻草。
“幾郡畢竟還在災荒當中,不成一日無長官,恐怕還需早日安排好繼任者。”太中大夫接話。
“哈哈,說實話,魏家和薛家素無交集,老夫也實在冇想到這雪中送炭的會是魏大人你……卻不知,魏大人究竟有何籌算呀?”薛閔之放下茶盞,一雙眸子似有若無地打量著魏玄,彷彿想要看破他。
魏玄與禦史大夫馮巳對視一眼,冇有開口,反倒是身後響起了一些極細地會商聲,但很快就止住了。
“薛大人客氣。”魏玄拱拱手,坐了下來。
平了一會兒茶,薛閔之開口了:“老夫有一事不明,可否請魏大人解惑?”
“恩師當保重身材。”沉默半晌,魏玄欠了欠身子,安撫道。
魏玄同為大夫,天然非常體味這位太中大夫的為人,他不著陳跡地低頭,皺眉。
“薛閔之這個老匹夫!薛家好歹是數百年的世家大族,他怎能因為逢迎陛下的心機,就出這般勞民傷財的損主張!”剛出了未央宮,馮巳就止不住怒罵薛閔之,氣得鬍子都一顫一顫的。
魏玄的頭低得更深,眉宇也皺得更緊,蝗災本是天災,除非二州牧能通神,不然死傷不免,加上朝廷在救災方麵一拖再拖,他們又能如何?但是陛下卻不問青紅皂白……時逢天災,外有兵禍,內有黨爭,如何看,都不是甚麼好兆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