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出爾反爾,與阿瑜的名聲也有礙呀。”陸孟羲還算有幾分知己,過河拆橋、落井下石的事做著還是挺有內心停滯的。
而這支軍隊第一次見血的日子,也來得非常快。
“阿爹,薛縉此人還是不錯的,假以光陰必成大器。”陸孟羲對薛縉還是很有好感的。
陸氏往上數十數代都是世家貴族,這類人家出來的後輩有個弊端――永久看不起百姓。在他們的認知裡,底子就冇感覺那些螻蟻似的百姓能有甚麼本事。陸頌之和陸孟羲明顯都有如許致命的弊端。千裡之堤毀於蟻穴,鄙棄百姓直接導致了陸氏爭權的式微,可惜,他們現在都還不曉得。
“是。”
薛縉也識相,得了一句承諾,就辭職出去。
“先讓楚維把魏府女眷給‘請’返來!”陸頌之又看了看陸孟羲,“光祿勳的禁衛要頓時收歸,你親身去帶。”
“混賬!荊州並無災荒,如何會有流民兵變?!”好事一樁接著一樁,陸頌之又氣又急,頭髮都白了一片。
話音剛落,就瞥見薛縉從台階上麵走上來,兩人不再議論。
“楚維這個衛尉是乾甚麼吃的!我說過多少遍了,封閉長安,動靜一個字都不準漏出去!他是不是聾了!”陸頌之氣得神采發紅,又狠狠摔了一個杯子,“他如果不想坐這個位置,有得是人想坐!”
“荊州巨佛完工處出了流民兵變!薛大人和魏大人不知所蹤!宣平大長……薛夫人和薛郎君都進宮來了!”
“哪有定下?不過是婦人之言,做不得數!”陸頌之咬咬牙,直接反口。
“無妨,本來也不過是婦人暗裡之言,檯麵上有誰曉得?”陸頌之不覺得然。
薛縉跨進殿門,衝著陸頌之一拜:“陛下。”
陸頌之聽到“長公主”三字,對於薛縉的識相還是很對勁,陸氏作為他的mm,天然不能再稱太後,固然聖旨還冇來得及下,但是他可不想在聽到“太後”兩個字。
是日,魏楚正在監督著人馬練習,張管家走進校場:“二孃子,探子來報,長安五千兵馬來襲,中午可至彆業。”
陸頌之的眉頭立即就皺起來:“又如何了?”
“讓薛縉出去。”陸頌之衝內侍叮嚀,又轉頭對兒子道,“薛氏除了薛錄之另有哪個出息的?我們和薛閔之一脈合作,也不過是想要薛錄之手裡禁衛,如果薛閔之還活著,阿瑜嫁疇昔也就嫁疇昔了,但是薛閔之如果死了,薛氏這一脈式微無疑,我們何必賠上阿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