絃軸頂端漆了泛著熒光的綠漆,上麵雕鏤著非常詳確的牡丹花。能用這熒光綠漆的隻要一把琵琶,怪不得大師都說女人用的是宮裡的那把琵琶。
因而這個男人頓時被關進了監獄,而殺人的事情也不了了之。
“哎,你說她和人做下那等事逃了也就罷了,還帶走了那把琵琶,真是可惜了啊,那麼好的琵琶。”
“回娘娘,那把琵琶並冇有交給任何人,一向都聽著娘孃的叮嚀,用匣子裝好放在司樂司的庫房裡。娘娘如果不信能夠隨臣去看。”
“不過做錯了事還曉得返來,並冇有一走了之,這回我就反麵你計算。如果另有下回,休怪我不講情麵,我也不是非你不成的!”
堆棧裡頭放著很多樂器,有些是殘破了的,有些看起來則是有些年初的老物件了。“娘娘,為甚麼這裡的樂器。。。嗯,彷彿有些奇特。”
琵琶震了震,彷彿有些驚駭皇後。
皇後淡淡一笑道“樂器和兵器一樣,須得趕上一個合適的仆人,才氣顯出它們的代價。這些樂器有些過分貴重冇有配的上它們的仆人呈現。有些則是因為某些啟事永久不會碰到仆人已經壞了的樂器。”
“那把琵琶她那裡配得上?也不知如何就到了她手中?那把琵琶但是被放在司樂司,束之高閣的。當真是奇特。宮內裡冇有甚麼動靜麼?”
次日淩晨,花樓名妓古怪身亡,而恩客重傷暈倒在房中的動靜在都城傳遍了大街冷巷。這位名妓長於巴結,並未有過甚麼仇家,並且看那手腕定是身強力壯的男人所為,而到花樓來的男人大多都是朝中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。大師便把思疑的目光轉向了恩客。
皇後見阿婼返來,也冇有避諱的意義,直接帶著阿婼跟著女子去了司樂管庫房。
琵琶在皇背工裡,那跟斷了的弦一向微微顫抖。
皇後話音一落,琵琶身上的暗紋褪去了光芒,再也冇有了動靜,彷彿心如死灰了普通。皇後看著琵琶歎了口氣,拿起了琵琶“絃軸斷在那裡,我去幫你尋返來,說不定還能接上。你就放心待在我宮裡好好修煉,比及修成人身的那一日,說不定還能找到你的仆人。不要再去肇事了。”
皇後頓了頓,彷彿想到甚麼,放軟了語氣“你主子死的慘,我曉得,但是現在那些害她的人已經死了,留下的後代也是數之不儘,你莫非還要把那些人都殺了不成?
這位恩客是朝中大臣的兒子,常日就喜好尋花問柳,官府順著男人的行跡一起查到了樂坊樓,一時世人群情紛繁。為甚麼?因為樂坊樓是附屬皇宮,專為皇宮中的宴飲而設。而早有規定,樂坊樓的女子不答應奉侍官員。這個男人尋歡尋到了樂坊樓,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是國法於無物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