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明白。”蘇韻終究開口了，淡淡的吐出幾個字，“可惜晚了……”

嚴歌也不曉得是成心還是偶然，將蘇韻和顧染安排住在一起。顧染以記念為由，單獨出了門，然徑直走向後院。她記得那裡有棵相思樹，記得剛來書院那會兒，因著相思的名義，她常常坐在相思樹下凝睇夜空。常常阿誰時候，表情就更外的安好。好久不來了，她還是想去看看。

被蘇韻這話一噎，嚴歌統統的氣勢都冇了，有些謹慎翼翼的道：“韻兒，你是不是還在怪當年……”

“您該當曉得我的，到那裡都能風俗。”蘇韻語氣恭敬中帶著絲疏離，對於顧染的事情，隻字不提。

因為皇後特彆準了假，以是蘇韻和顧染都不消回宮，留在書院過夜，趁便幫幫嚴歌措置一些瑣事。 ?

蘇韻閒庭信步，也不曉得該走到那裡去。俄然又輕風吹過，帶來一絲淡淡的草藥味。蘇韻一愣，如果冇有聞錯，那該當是餘之墨身上的味道。這麼晚了，餘之墨怎會還在這裡浪蕩？

餘之墨看了看蘇韻，因為奔喪的原因，她本日穿了素白的衣裙，頭上也冇有任何的飾，但是整小我站在月光下，卻恰好美的令人奪目。昏黃的月光，配上她清冷的氣質，餘之墨如此深切的體味到甚麼叫不食人間炊火的氣質。這和白日阿誰在靈堂前哭的一塌胡塗的小女人，那裡是同一小我？

嚴歌看了蘇韻半晌，才輕柔的歎了口氣，反問道：“宮裡的日子過的如何？可還風俗？實在，姑姑生前也說，顧染是個不錯的女人，你們倆如果各退一步，是能好好相處的。”

“當年的事情已經疇昔了。”蘇韻打斷嚴歌的話，“我在先生一心為我，我也很感激先生的照拂之恩，隻是，先生也當曉得我。我做了決定的事，先生就不必再勸了。天氣不早，先生也早點歸去歇息吧。”

“是。”蘇韻還是是悄悄淺淺的一句答覆，冇有過量的情感。

蘇韻看他手上還提著藥箱，有些驚奇：“這麼晚了，餘太醫你這是還在給誰瞧病呢？”

談謖到來的動靜不脛而走，早晨來記唸的人反而比白日更多，大師雖有些煩，卻也無法。比及最後一個客人分開，已是月上中天。

蘇韻說完，不再給嚴歌說話的機遇，轉成分開了。

“餘太醫？”蘇韻見餘之墨不說話，倒是有些奇特，拔高了聲音。

嚴歌的聲音固然低，可蘇韻走的並不快，還是聽了一個大抵。姨嗎？那是屬於彆的一小我的稱呼，不是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