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將絕聖和棄智領到一邊:“我遵循兩位道長的指引前來解咒,現在你們師兄人在那邊?”
她甩出的是剩下的幾張五美天仙符,料著這東西既然能辨認妖氣,總歸有些除祟的功效,誰知那男人悄悄吹一口氣,符紙瞬息間碎成了齏粉。
“師兄說我們也大了,不能總由他帶著我們除祟,並且說不定他已經來了,就是用心不露麵罷了。既然邪祟現了行跡,貧道先出來探探路。”
二姬強笑道:“奴家不知公子何意,綵鳳樓每日鸞歌鳳舞,打掃尤其殷勤,何來不潔淨一說?美酒還需絲竹相佐,奴家這就合奏一曲《春鶯囀》為公子掃興,此曲奴家習練得還算熟,頗能怡人耳目。”
一時之間,占卜、算命、問宅的,問甚麼的都有。就連綵鳳樓裡的假母和名伶,也幾次出來熱烈。
饒是如此仍費事得很,接二連三,符紙接踵在袖籠裡自燃。
老羽士假惺惺道:“貧道樂道自娛,你如果非要以這醃臢物相贈,不如全數供奉給你阿孃,貧道持咒幫她消弭生前孽障,也算是功德一樁嘛。”
滕玉意這纔看清老羽士的眼睛,固然藏在兩條長長的白眉下,那雙眸子竟極其烏黑燦亮,眼神如此熟諳,究竟在哪見過。
也不知老羽士說了甚麼,門口的假母和廟客竟未擯除他。
“你們先去,我稍後就到。”
滕玉意點頭:“看來你們新店東依言做了,綵鳳樓開張後也的確買賣日隆,厥後又產生了甚麼,方士的體例不管用麼?”
抱珠和卷兒梨說到這,淒楚地歎了口氣。
又笑道:“你們既要到綵鳳樓除祟,可探聽出這樓裡究竟出了何事麼?”
霍丘應了一聲,自去措置。
滕玉意低聲問霍丘:“可看出甚麼不當?”
“鄙人姓王。”滕玉意笑著打斷二人。
抱珠瑟縮了一下,硬著頭皮說:“我聽假母說,彩帛行一貫隻進高貴絹彩,隻如果南曲的名妓,大多幫襯過彩帛行。店東年方四十,體格比凡人健旺,本來貧苦無依,起家端賴老婆當年的陪嫁,這些年固然發財了,仍改不了畏妻的弊端。
滕玉意總感覺這老羽士油嘴滑舌,笑得也太假,現在他挑中這婦人,更讓她感覺這老羽士彆故意腸。
滕玉意把臉一沉:“我不聽龜茲樂。”
卷兒梨和抱珠應道:“就不知公子何時再來綵鳳樓。”
滕玉意朝兩名少女一指:“把她們留下,你去探聽探聽我說的那位郎君。”
裡頭的酒客早不見了,天井裡荒煙蔓草,透太輕紗般的霧氣,模糊能夠見到院子當中有口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