藺承佑內心惦記取滕玉意,笑:“另有這等功德,是今晚還得歸去辦理行裝,再晚就來不及了,前輩的美意某心領了,這頓酒先記取,王前輩,等藺某返來再補上如何?”
如許一說,白氏和嚴老夫人便是再硬氣也法回絕這份情意。
彭二孃不肯開腔。
這話一頭,亭子裡益發熱烈。喝了一盞茶,滕玉意邀同窗們在園中遊樂,不知誰說到江湖怪傑,有位同窗插話說:“說到這個,我記得唯禮幾年前在洛陽碰到江湖怪傑。”
同僚們拉不住,得說談笑笑送藺承佑出來。
鄧唯禮笑容微微一滯,隨即搖點頭,半晌,女孩們四散開去。賞花的賞花,捕蝶的捕蝶,那繽紛綺錯的窈窕身影,為娟秀花圃更添幾秋色。
藺承佑交代完手頭的案子,兀自坐在辦事閣入迷。
滕玉意出了一回神,獨自床打扮。打扮妥當,又去上房存候。
“記得那一回淳安郡王為了襄助武綺選上太子妃,曾令人設想你和鄧唯禮。”
滕玉意當真聽著,鄭霜銀脾氣矜傲,人前老是淡淡的,但要與鄭霜銀相處久了,就會知她為人有多仗義。
車廂俄然溫馨下來。
彭二孃話語裡帶了哭腔:“他就是!他就是!當時候我內心眼裡都是他,他的一舉一動瞞得彆人,瞞不我。”
鄧唯禮苦笑:“走時還惡狠狠瞪了我一眼,活像與我有甚麼深仇大恨似的。記得當時在書院讀書,我雖與她們不算交好,卻也未曾獲咎彭二孃,好端端的,實在不明白彭二孃為何惱我。”
“晚是浴佛節,你和鄧唯禮同時被人引到青龍寺門前的拱橋上,路的人不覺得你們在幽會,這曲解一旦傳得沸沸揚揚,鄧唯禮天然很難再選上太子妃。彆的那一晚淳安郡王還仿冒你的筆跡鄧唯禮寫了一封情信,與此同時,還隨信附上一對殊異不凡的‘映月珠環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