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樣年華_番外篇一 望斷天涯無歸路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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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埋首看著這一身費經心機的打扮,癡癡大笑起來,笑得幾近落下淚來。我俄然很想問麵前這個殘暴到極致的男人,問他為何如此對她?問他既如此深愛符小淺,為何對她罷休?他毫不包涵地從她身邊走過,連一絲眼角餘光都未曾給她,隻當真諦視著掌內心他認定的珍寶,我彷彿看到他將錦囊謹慎翼翼地收進懷裡,然後踏出荷畔。

你已經看不到這一幕了,宿世此生,他都隻屬於我,而你符小淺早已出局。

那天,我打扮得極是動聽。我也曾聽聞侍婢提及過龍天睿極討厭檀香,雖不知啟事,但傳召過後,我便差人散去四周內室的香氣,恐怕惹他不快。從未想過我會如此卑躬屈膝地奉迎一小我,因他喜惡而動,在阿誰悠遠的期間,我是父母的掌中寶,微歎一聲,放下思路,靜候那人的台端。

秋風簌簌,隔著紗窗吹落了桌角一闋小詩。

“親子?你覺得就憑你也有資格為朕生孩子?無妨奉告你,與你共度良宵的並非是朕,嗬,不過是長得神似朕幾分的一名死衛罷了。”

本來,他如此惦記。

落心不悔初生情,

忐忑地坐在宮轎內,手握得很緊很緊。我清楚地記得七年前,我與阿誰女人設下的局,俄然嘴角揚起一抹對勁的笑痕,還記得司徒畫說過,不對,該是符小淺。

先帝殯天,他毫無牽掛地即位為帝,我覺得苦儘甘來。隻是哪曾想,即便她不在,他亦未曾將她放下過。

好久,直到袍子落了地,他才緩緩開口:“還是還是這一張令人動心的容顏。”

我想方娉婷阿誰大要溫婉文靜、內熟行段高超的女人即便是成了他的妃,也不過是頂著皇妃頭銜夜夜暗自垂淚到天明罷!

平生隻要一子一女。

足足等了數個時候,天辰宮的寺人總管才遣人來,他差人要我過府一敘。

易修文的固執,符小淺的固執,龍天睿的固執,司徒畫的固執,另有我的。

他生得人間最都雅的臉,卻說出這世上最殘暴的一席話。

太妃?他的語氣那麼雲淡風輕,猶現在夜吹過耳畔那一閃而過的輕風,縹緲得幾近感受不到,我心底微微呆愣,轉而回道:“太妃嗎?嗬嗬,皇上但是忘了裳雪與疏兒了嗎?昭兒便是當今太子,疏兒莫非不是皇上的親子嗎?皇上不該如此厚此薄彼!”我想我是有些憤懣的,龍予昭為天下世人皆知,今後便是一朝天子,為何我的疏兒卻得如此運氣。

落轎時,府外重兵扼守,府內卻燈火透明。我緩緩地往裡走近,一步一步,我俄然感覺有些驚心,彷彿這是一條不歸路,而我,卻仍然前行。昂首望天,月色誘人,王府花圃花香四溢,四周景色一如當初,小寺人奉告我,皇上在荷花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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