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泗兒的教唆又怎能讓柳夢蝶有半點反應?柳家隻要一個嫡女,連宮中的昭貴妃也不過是小小庶出,柳夢蝶但是一門三公柳家獨一的嫡女,揹負的事全部家屬的運氣,此次入宮怕是難以當選,就憑當今貴妃姓柳,不過明日的事,誰又能說得清呢?
葛有汜摸了摸佟家雁屋內的骨雕屏風,莞爾一笑:“皇宮就是皇宮啊,我們這些秀女住的屋子都是這般精美。怪不得那麼多人想擠進這紅牆當中。”
“紫氣東來,東邊的閣樓一向是世家蜜斯所住,葛家,佟家,另有甚麼陸家不過後起之秀,倒是住在了東樓,倒是我們柳家姐姐住在了這裡,昭娘娘也不管管嗎?”柳家蜜斯柳夢蝶的表妹何泗兒忿忿不平。
“這交來回回有人看著呢,你看你這成何體統?站好了,我跟你但是說著玩的,我不要你那三匹雲綢,你給我做個香囊還差未幾。”佟家雁扶著葛有汜站好笑道。
“喲,兩位但是葛家和佟家的蜜斯?”劈麵走來一名古典極致,鵝蛋臉龐鳳眼微挑的女子,一身華羅紗繡成千褶群,兩點海南珠綴與發間,好生華貴。
三月的明天決定著多少人的興亡,一輛輛馬車裡坐著一個個柔滑的女人駛往那座皇城。
“哦?”葛有汜極其不喜麵前人,多了幾分不耐,“我倒不知我還與你有過如此緣分?”
“你啊,要不然你跟我換下屋子也是使得的。”佟家雁無法的笑道。
佟家雁笑了笑,此來有三門,一門葛家一門佟家,這另有一門便是陸家的人了,能如此稱呼佟家雁和葛有汜二人的,除了現在朝中炙手可熱的陸尚書家的嫡女還能有誰:“想必是陸家姐姐吧?”
寺人身邊的一身棉布宮裝的嬤嬤福了下身子:“諸位小主請隨我來。”
情絲又怎是說斷就斷,若不是為了家屬,誰情願擔叛逆務,孃親說得對,過得比彆人好,就要擔的任務比彆人多,葛有汜不免心頭有些苦。
葛有汜望瞭望四周,附耳,聲音有些顫抖:“佟家姐姐,你自小與我便是姐妹,你待我極好,我信你。我有個表哥叫做曹筠,少時便有些愛戀,孃親便當時許我與他,但是怎奈家裡計算一番,推我入宮,那日便是我去見筠表哥最後一麵,斷我情絲。”
“好的,來年十月姐姐生辰,我定給姐姐做個都雅極了的香囊。”葛有汜極其不善於針線,這份承諾必定是要落空嘍。
“家姐在宮中雖是得寵,但是也不能因為這事就折了皇後孃孃的麵子吧?”柳夢蝶拿起特供於她屋中的點心,咬了一口,“一個屋子罷了,我並不是太在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