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孫兒至今都記取您的教誨，不要操縱女人。”玄燁道，“我不想操縱這小宮女，也並不想操縱靈昭，可到頭來，還是變成如許。”

玉兒點頭：“但是孩子，靈昭隻是一個純真在你身邊的女人嗎，她是鈕祜祿家屬的女兒，她背後牽涉著朝廷的好處，關乎著你的大臣們。現在，是你冇法將豪情和好處分兩邊，若隻談好處，你不會感到心力交瘁，哪怕隻談豪情，你也會乾脆判定地撇開統統。靈昭她，是陷在豪情裡，你呢，倒是兩邊都占著。”

玉兒已然喜色：“玄燁，說實話。”

玄燁恍然記得，彷彿昨晚才聽過這句話，分出心神來一想，不就是阿誰嘴上說睡不著，卻在身邊睡得又香又甜的小常在嗎？

玄燁目光浮泛：“皇祖母，我也不曉得本身在做甚麼，的確很早就算計，要收一個宮女來當寵妃，來斷了那些想要保舉昭妃為後的大臣的念想，想把坤寧宮空關著，多一年是一年，我不想讓任何人來代替舒舒的存在。”

玄燁便是離座，直挺挺地跪下：“皇祖母息怒。”

玉兒說：“大李子奉告蘇麻喇，你問過幾次鐘粹宮的事，但也很快就撂開了，你內心本是躊躇的？”

玄燁信，可內心卻想，那小小年紀的丫頭，竟然能說出和皇祖母一樣的話，甚麼放過本身，纔是……

“動動嘴皮子張口承諾，甚麼都能說。”玉兒寂然道，“這很殘暴，但是玄燁，舒舒的死，你該放下了。哀痛除了讓你變得越來越暴躁，讓你身邊的人遠遠地躲開你，不會帶來任何好處。你大能夠蕭灑地說，你不在乎，你就想這麼活下去。但你彆忘了本身是誰，你是大清的天子，而後纔是舒舒的丈夫，連你的哀思哀痛，都要排在家國以後。”

玉兒輕歎：“玄燁，你到底想她如何樣？”

門外，蘇麻喇和嵐琪端著茶，來到殿門外，大李子表示要先通報，蘇麻喇便留下了嵐琪單獨進門來，剛好聞聲皇上說“我好想她”，不由心頭一酸，悄悄退出。

正不大耐煩，那笑容甜美的人就興沖沖從茶水房來了，瞥見本身，眼睛裡彷彿盛滿了陽光，這冇甚麼事兒，她也樂嗬得很。

落空舒舒，他過分哀痛，這半年多來，他看甚麼都不紮眼，看誰都煩躁，總感覺統統人不過是麵上假惺惺地記念皇後，都在背後裡幸災樂禍，乃至出言謾罵。

一下午，乾清宮裡大臣來交常常，直到日落前，玄燁才從煩瑣的公事中抽身。

玉兒道：“成為名留青史的帝王，讓舒舒做一代明君的皇後。她的平生結束了，孩子，你和舒舒的豪情，也到此結束了。讓你痛苦，讓你絕望，毫不會是舒舒想要的成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