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兒愣了愣：“就看那孩子本身的造化吧。”

一旁的靈昭，頓時神情緊繃，不自發地抓緊了蘇麻喇的手腕。

“你叫烏雅嵐琪？”玄燁問。

而她一出聲，靈昭也不自發地從蘇麻喇身邊坐起來，神情嚴峻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人。

“剛纔皇上說的話，太皇太後說的話，你都聽懂了嗎？”蘇麻喇道，“我現在說的話，你也懂了嗎？”

“但是嬤嬤？”小宮女的心突突直跳，她不敢說，一次次的相逢，一次次被天子施以援手，另有小公主出世那天，瓢潑大雨裡，她被推搡在乾清門外的角落，看著天子孤寂的背影從雨幕中消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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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昭眼中含著淚，即使千萬般的委曲，也不敢違背太皇太後的話，顫巍巍地伸手來攙扶她，跟著走了。

“不是，是奴婢扯謊了。”嵐琪低著腦袋，彷彿恨不得鑽進被窩裡。

“皇祖母。”玄燁霍然回身，一手指著地上的丫頭說，“朕要了這個宮女，今晚就送去乾清宮。”

蘇麻喇笑道：“要您早些歇著。”

天子回到席中不久，太皇太後和昭妃也一同返來，固然昭妃的神情非常不天然，但上頭幾位有說有笑，看起來統統平和。

“您瞧瞧，皇上多大的人了，還鬨著玩。”蘇麻喇在邊上笑了，對玉兒說，“鬨得我們也大驚小怪，叫人笑話。主子，您帶著昭妃娘娘回席上去吧，皇上，奴婢服侍您去把衣裳換了。”

天子說完，也不顧祖母是否應允，不顧在場的人甚麼神采，回身就往門外走，大李子猛地回過神，從速跟了出去。

榮朱紫想了想：“布常在身邊有個小宮女，眼眉長得極好，阿誰叫嵐琪的丫頭。”

惠朱紫點頭：“我也認得，我想著，恐怕就是她。”

玉兒曉得，玄燁親眼所見的事，非論出於甚麼啟事，靈昭今晚都是打動了，可眼下元宵宴還等著他們回席，時候再久一些，宴席上的傳言就會更豐富。

“是朕看錯了嗎？”玄燁問。

一麵說，一麵怒斥大李子：“不是帶皇上來換袍子的嗎，皇上著了涼，你擔待得起嗎？”

“蘇麻喇，照端方辦。”玉兒說著起家，走到了靈昭麵前，“孩子，我們歸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