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蘭珠鬆了口氣，笑容重新回到臉上：“十年後，我會高歡暢興地看著八阿哥成為太子，這十年裡，我也會好好教誨他，讓他成為像阿瑪一樣巨大而了不起的豪傑。”

海蘭珠亦是滿心歡樂，和順地說：“皇上要多多體貼玉兒，來歲正月，宮裡就更熱烈了。”

多爾袞的手，緊緊捏著杯子，再多一分力量，這瓷杯就能化為粉末，他問：“皇上打莊妃？”

他愛不釋手地抱在懷裡，唸叨著：“阿瑪給你起個甚麼名字好呢。”

天子的笑聲，傳出關雎宮，哲哲剛好從永福宮返來，路過門前聞聲這笑聲，回眸看了眼永福宮的燈火，不由一歎。

“傳聞是病了，在屋子裡養身材。”齊齊格對多爾袞輕聲唸叨，“我想探聽來著，可這些日子宮裡的人，嘴巴都緊得很，這麼神奧秘秘的到底如何了？”

“是啊，我有甚麼可放心不下。”哲哲握緊拳頭道，“玉兒是聰明的，我何必擔憂她，經曆了這麼多的事，她另有甚麼看不透的，反而是我，更加不如疇前。”

海蘭珠連連點頭：“皇上，我懂，我曉得。”

“齊齊格，彆難過。”大玉兒抱著她，輕撫她的背脊，這是她和皇太極一手造的孽，可她還要仿若無事地來安撫受傷害的人，帝王皇權之下，真真隻要白骨和鮮血，皇太極狠，或許她大玉兒更狠。

“是。”阿黛道，“您放心，本來就是一向盯著的，除非她豁出去不想活了，不然休想在這宮裡興風作浪。”

齊齊格便乾脆問：“姑姑，玉兒如何了？”

皇太極笑道：“莊妃有了身孕，正在永福宮安胎，故而本日未能列席，來歲正月時，朕將又添一子，我大清皇室子孫暢旺，也是你們的福分。”

皇太極哈哈大笑：“真是犯愁，他們呈上來的名字，朕冇有一個看得慣的，看著哪個都配不上我們的兒子。”

齊齊格看向哲哲，哲哲點頭，她悄悄從席上退出去，一出門，臉上的笑容就完整消逝了。

皇太極如有所思，眼神微微閒逛，不知在算計甚麼。

世人紛繁拜倒，恭賀天子，多爾袞隨眾施禮，內心一顫一顫，他現在就想曉得，皇太極到底有冇有對玉兒動過手，看這景象實在不像，可又為甚麼會讓齊齊格聽到那種傳言？

皇太極直言：“但是朕也要有朕的高傲，做天子的，連這點魄力都冇有，會讓人看不起。”

皇太極欣然將海蘭珠摟在身邊：“非論十年還是二十年，朕都會嚴格教誨他，將來如果打了罵了，你不準心疼。慈母多敗兒，你不是在養兒子，你是在養大清將來的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