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臣不敢。”多爾袞心中擂鼓，他想了一早晨，該如何對皇太極交代。他回過家的事，必然瞞不住，起碼到臥房門前這一段，他說的都是實話，也隻能說到這裡。

大玉兒怔然：“他來了？”

兩人彆離時，齊齊格又細心看了玉兒，她內心惴惴不安，擔憂昨晚說錯甚麼話，萬一把那些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來……罷了，玉兒不會騙她，她的眼睛不會扯謊。

海蘭珠點頭，垂眸道：“宿醉又挨罰，必然委曲極了，但是姑姑不讓我去看玉兒，要罰她持續閉門思過。”

幸虧到底懷著孩子，能比常日裡多吃幾口，偶爾皇太極會來陪她，兩人說談笑笑，吃得就更多了。

一大碗涼茶灌下去，完整復甦了，腦袋瓜也冇那麼疼了，大玉兒懶懶地靠在炕頭，看著窗外暮色靄靄，蘇麻喇從門外出去，她才一個激靈，問：“姑姑冇把你如何樣吧。”

“曉得了，你歸去吧。這幾天玉兒要禁足思過，連你的屋子都不能去，你也不準去看望她，不給她點經驗，她本身冇分寸，我也冇法管束旁人。”哲哲冷然，叮嚀寶清，“快把你主子送歸去，凡事謹慎。”

齊齊格傲然到：“他敢。”

二人叩首稱是，相互攙扶著起來，見哲哲背對著她們，明顯是冇甚麼話要說了，便也不敢再多留，一瘸一拐地走出來。

“甚麼都不記得了，隻記得齊齊格一向在罵多爾袞，說她對東莪的愛太沉重，再厥後一片空缺……”

“菜都涼了吧？”海蘭珠說，“還是重新傳膳。”

皇太極的手指，悄悄叩擊桌麵，一下又一下，待從海蘭珠手裡接過茶水，便道：“我陪你坐會兒，晚些時候，疇昔看看她。”

這日過了晌午，皇太極到十王亭議事，見多爾袞在正白旗亭前與人叮嚀甚麼，便把他叫到跟前。

多爾袞正色道：“臣不知娘娘與齊齊格已酣醉，至臥房門前，見二人倒在炕頭，立即就退出去，未敢直視娘娘玉容。”

大玉兒很安靜：“不會，歸正我也不在乎了。你好好的啊，多爾袞也該活力了吧。”

“醒了嗎？”皇太極說著和昨晚一樣的話，微微一笑，托著玉兒的下巴，在她唇上悄悄一吻，“你又拆台了？”

永福宮燈火早就燃燒了，大玉兒還是困的短長，吃了飯就要睡覺，這會兒已經入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