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嚐嚐嗎？”齊齊格猜到玉兒饞了，便叮嚀，“一罈酒罷了，不必究查她，讓她把這裡清算潔淨就好，再拿一罈酒送到我屋子裡去。”

“齊齊格？”

“你如何甚麼東西都有？”

睿親王府門外，多爾袞俄然返來，本日原覺得要忙到深夜，便籌算在虎帳裡住下，可事情很順利，看著天氣尚早，便趕回家來，籌算和齊齊格一道用晚膳。

多爾袞心如刀絞，伸手想要抱過大玉兒，可她一向點頭，扯過靠墊擋在本身的身前：“你快走，齊齊格要醒了，她會醒過來……”

“齊齊格，你醒醒？”大玉兒拍著齊齊格的臉頰，現在她倒在玉兒懷裡，已經睡著了。

大玉兒端起酒壺，給本身又斟一杯酒，猛地喝下去，身材暖洋洋，冰冷的心像是也被捂暖了。而這酒，實在太好喝，她傻傻地笑起來，又斟酒。

“光是聞一聞就要醉了。”齊齊格說，“可彆貪酒啊，我們就嚐嚐，一會兒你醉了回宮，姑姑下回見了我連我也要罵。”

夜色漸深，關雎宮中，皇太極正與海蘭珠談笑，聽得有人從清寧宮進收支出的動靜，他便讓寶清去問。

睿親王府中，雅圖姐妹帶著東莪，四個丫頭滿園子亂竄，玩得瘋了頭。

大玉兒懵懂地點頭，腦袋裡時而復甦時而含混，唯有明白，不能讓多爾袞碰她。

那麼有一天，本身若再生下兒子，另有甚麼意義？也許將來兄弟相爭，給皇太極徒增煩惱，乃至還成了她的罪惡。

“不要說，不要說！”大玉兒冒死點頭，已經退到了炕頭的最深處，後背貼著牆，“多爾袞，你不能如許，你不能如許對齊齊格，你曉得齊齊格會多痛苦嗎？你曉得我多痛苦嗎？”

齊齊格嘲笑：“幸虧像多爾袞，如果長出讓我陌生的模樣，我就曉得她娘長甚麼樣，今後一輩子我內心都會膈應。”

多爾袞一步三轉頭地退出了臥房，又在窗外站了半晌，才狠下心，回身衝削髮門，重新回虎帳去。

可洗了澡吃了點心，玩的累了靜下來不免犯困，四姐妹窩在一起，不知不覺竟是都睡著了。

皇太極眉頭緊蹙：“玉兒還冇返來？”

多爾袞不自發地走近，齊齊格醉得不省人事，大玉兒抱著她的腦袋，明顯本身在哭，卻不斷地揉搓齊齊格的臉頰，她俄然瞥見多爾袞，目光怔怔的，像是還冇反應過來。

十幾年前，仁慈斑斕的小福晉，遞給多爾袞手帕，為他擦去淚水，十幾年後，她在本身的麵前抽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