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蘭珠悄悄地聽著，而皇太極則和順地安撫著她的背脊。

“但是……”

大玉兒喜形於色：“想聽，想聽。”

可皇太極仍然好脾氣：“是甚麼？”

不提她聽不懂，還是不再提她搶了玉兒在乎的人？

“是嗎？”皇太極親吻她，“我們不是說好了嗎，有則有，冇有了也好好的。”

海蘭珠大窘：“大汗，不要……”

隔天上午散了朝，皇太極喝茶時，嚐了一口便知是海蘭珠烹煮的茶水，一時表情極好，又想到她昨夜說的話，則是嚴厲起來，命尼滿將文官大臣宣召來。

鮮明見皇太極來了，忙把畫紙藏起來，上回皇太極跑來，就說蘇麻喇的字寫的比她都雅，把她氣得半死。

“不是……孩子。”海蘭珠不肯再瞞著，不然她本身想不開，皇太極也跟著操心。

皇太極倒是很輕鬆安閒，對她說：“過幾日，讓索尼來給你上課，給你講講己巳之變，那是我大金軍隊，間隔明朝京師比來的一次，固然最後可惜了，可也積累下貴重的經曆和財產。”

皇太極想了想，起家叮嚀：“隨我來。”

索尼不解，但不得不跟從大汗，他們從十王亭走來，繞過崇政殿，到了書房，本覺得大汗是要帶他去見幾位年小的阿哥，為他們講課，冇想到走過了那一片，來到了格格們的書房。

“冇甚麼，就是塗兩筆。”大玉兒死活不給看，見皇太極身後跟著陌生的大臣，忙道，“大汗，這位是誰？”

海蘭珠忙坐起來，端莊地說：“我固然難過，可我冇籌算要學。開初如果和玉兒一道去了，非論這會兒如何樣，都不會有甚麼。可現在，玉兒學得那麼好，她那麼喜好，我俄然又橫插出來，這如何行呢？我已經搶了她最在乎的人，傷了她的心，我不能再……”

“也不算小事，我小的時候，也怕聽不懂父汗的話，怕聽不懂漢人的話，逼著本身學蒙語漢語乃至藏語，另有朝鮮人的話。”皇太極道，“你內心的不安，我能諒解。”

“你如何去文館了？”皇太極道。

這是要把海蘭珠急死，她倉猝爬到炕下去，親身將蠟燭一支支吹滅，留下最後一抹亮光，再謹慎翼翼地爬返來。

不等海蘭珠皺眉頭，皇太極就慢悠悠給她講甚麼是東施效顰，海蘭珠聽得臉都紅了：“那我也及不上那位美人啊。”

“大汗停戰一年，臣在京中賦閒，因而隨叔父希福在文官譯書，臣自幼隨父親學習漢語，雖鄙人，尚能為幾位大人打動手。”索尼抱拳應道，“叔父入夏後一向抱病，以是這兩本書，是臣代為翻譯，如有不敷訂正之處，請大汗降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