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莊妃的口氣，必定又覺得本宮在冤枉你了。”湘宛淳淡靜話講。

“臣妾的確冇有資格，”清冷聲音又低兩分，蘇霜染說，“臣妾隻不過在要求貴妃。”

“莊妃說的是，身處後宮不敢多求――畢竟是非之地民氣難測，隻怪本宮年幼無知，”湘宛淳極認同，“不過幸得莊妃提示，本宮纔不至於一錯再錯。”聽這話時，蘇霜染攥緊裙襬，是不知作何話接，人乾脆不言。

“說來也諷刺，倒是現在才曉得莊妃的為人，”湘宛淳自顧自話，“若能早些發明，也就不值得本宮在你身上花那樣多的心機了。”

“以莊妃的一己私心，何事不敢？還是說……莊妃是該做不敢當？”湘宛淳反問，話隨而一頓，人是憶起過往的事，幽緩開聲，“是了，孩子的事，莊妃就向來不肯認。”淡淺話音裡透著沉重的靜肅，令人緩不過氣。

“隻要貴妃調派。”對湘宛淳的冷言冷語充耳不聞，蘇霜染靜聲說。

見蘇霜染暗自神傷,湘宛淳緩洋話裡帶有幾分對勁：“如何,本宮可有說錯？”不為惹得蘇霜染心惱而歡騰,隻因終究看清楚了麵前人的真臉孔。

“若貴妃如此覺得，那便是了。”倘若先前還能與人駁辯幾句，蘇霜染現在無了與人爭辯的心機，是擔憂把湘宛淳惹得惱極,人若真是竄改最後情意那就半點挽回餘地也不給她留了。

事情便真的故意偶然做過，被湘宛淳如許諷笑嘲刺蘇霜染仍覺心口悶得難受，垂眉講道：“臣妾不敢。”

“莊妃這話說與誰聽？冷詞硬語可不是求人的姿勢，”湘宛淳回道，“也是，莊妃向來傲岸自大，那裡求過甚麼人，天然也不就知該如何要求了。”

“莊妃是跟本宮提前提？”湘宛淳興趣不見多少，話音隻沉不高，“莊妃覺得自個兒有資格麼？”

“莊妃如何不話了？”湘宛淳說道，“本宮覺得莊妃該有很多話要講纔是。”

“貴妃集三千寵嬖於身，又何需臣妾那一份並不敷道的體貼？”蘇霜染回道。

是氣得不輕，蘇霜染擺手便要掙開湘宛淳，聲音冷沉：“臣妾無話可辯。”

蘇霜染麵色不見得好，被湘宛淳如許討厭，便是心已灰冷，她也冇法做到無動於衷。蘇霜染反應料想以內，湘宛淳半笑不笑：“莊妃城府極深，向來最懂斂收情感，何時變得如許沉不住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