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換了個坐姿,“先不說慶元帝,燕離一來,你的費事也就來了,你要謹慎他。”
我聞聲他用布擦背的摩挲聲,“他是下套的人,也是來收套的人,”
我讓雲聞噤了聲,然後答覆:“我在,你有事嗎?”
茶杯被扳指擊碎,內裡的茶水順勢流了出來,弄濕了燕離的手,燕離拿脫手帕擦潔淨了以後問:“六哥,你這是甚麼意義?”
雲聞從浴桶裡起來,隨便披了件衣服,走到我麵前,“對,這就叫……”他考慮好說話,“奸滑!”
丹孃的手悄悄撫上她微隆的腹部,“他是我夫君,是我孩子的父親,若說仇敵,他不過是你一小我的仇敵。”
就在我驚奇不已的同時,雲聞和燕離打起來了。
“冇有人奉告過你嗎?南詔皇室的蠱為甚麼是最好的?因為它是用蠱人養的,以人養蠱,你聽過嗎?南詔滅國那是遲早的事。”
我們說到這裡,就聞聲內裡傳來一道女聲,“小七女人在嗎?”
“但是,慶元帝既然派了你來,如何還會承諾讓他也來?”我不解的問。
事情是如許的,雲聞從我的房間裡出去,就瞥見了在一樓喝茶的燕離,都說仇敵見麵分外眼紅,本來雲聞是一個比誰都能能忍的人,但這一次他不但冇有忍,反而主動上前挑事。
雲聞瞪了我一眼,我跟他做了一個“你先出去”的口型,我的意義是讓雲聞從窗戶爬出去,冇想到他徑直拉開了門,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。
雲聞走下樓,挑眉道:“冇甚麼意義,就是瞥見了臟東西手癢。”
“你是要和我算賬嗎?我和燕離之間的賬,這輩子都算不清,你不消再多說了,冇用,你也不配當個南詔人!”
雲聞站在二樓,視野直直的落在燕離身上,燕離的目光也對上他,然後他衝燕離挑釁一笑,將手指上的扳指滑下來,眸光一狠,徑直飛向燕離手裡的茶杯。
丹娘並不在乎我對她的怒罵,或許是母性的光輝,我竟然感覺在理的阿誰是我,她輕聲開口,“我本日來就是勸說公主罷手的,冤冤相報何時了,何不讓南詔那場滅城的大火燒了統統的仇呢?”
丹孃的肚子已經很顯懷了,看起來大抵是像有了五個月,她見到我彷彿有點侷促,我指了指椅子,客氣說道:“坐,你有甚麼話就直接說吧。”
“除了每日上朝,我和慶元帝不過見了幾次,他給人的感受是大智若愚,朝堂固然敗北,但是這麼多年也冇出過大事,前皇後出事之前,前朝就是丞相府和將軍府兩分天下,將軍府一倒,他就立馬扶我上位,以是說他的心機不簡樸。”雲聞緩緩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