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到這裡，像是想到一件事，“你還記得嗎？有一回你去你姐姐房間裡找用來裝忘憂湖水的瓶子，你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，你問你姐姐那是甚麼聲音，你姐姐說那是老鼠咬東西的聲音，你被嚇得從速回本身的房間去了，阿誰聲音不是老鼠，是蠱蟲在我身材咬的聲音。”

丹孃的房間在七王府的一個喧鬨處，她房間的窗戶正對著桃花林，倒是個合適養病的處所。

“我夫君犯下了不成寬恕的錯，但事出皆有因，你如果想追根究底，老是能找到泉源的，我已病入膏肓，可我這條命是你姐姐欠下的，因果循環，誰都會有報應。”

丹孃的視野不知落在哪，眉宇間的失落遮都遮不住，“我曉得夫君為了我的身材，去求過你，他還覺得我不曉得，他一向都是個傲岸的人，不肯意認輸，我也曉得，你必然不會承諾。”

我想說甚麼，卻被她的話打斷了，“我曾經是蠱人，你曉得的吧？”

我從一開端就忽視了一件事，愛之深，恨之切。

我臉上的赤色褪得一乾二淨，她說的這件事，我是記得的。

“你熟諳羅剛？”

分開七王府時，燕離在門口的馬車旁等著我，我能清楚瞥見他殘破的左手。

丹娘說話的語速很慢，她的模樣像是呼吸都是痛的，她說：“我說甚麼公主猜不到嗎？”

我聽到“公主”兩個字莫名的有股肝火，“不要叫我公主，南詔都冇了，我算哪門子公主？至於你要說甚麼，必然是我不曉得的。”

侍女驚駭的跪下，“王爺說了，要親身見夫人喝下去。”

“何止，我和羅剛是總角，兩小無猜，青梅竹馬，你姐姐傾慕於羅剛，但卻很討厭我呢，她偷偷讓人把我捉了起來，養在地下，她把南詔最毒最狠的蠱往我身上種，我當年不過十歲，整夜整夜的疼，底子睡不著，蠱蟲咬人的時候，隻會挑你身材裡最嫩的處所。”

丹娘收回視野，閉著眼，“你恨我夫君，你到底是恨他棍騙你的豪情多一點，還是恨他滅了南詔國多一點？”

我就站在她麵前，她說這些話的時候，就像是另一小我，一個和我一樣充滿著無數的恨的人，她接著說：“你姐姐的確是被夫君淩遲而死的，但是我感覺像你姐姐那種人，淩遲了都便宜了她！她就算死了也永久不得超生！”

我坐在馬車上，一起上都在想丹娘會和我說些甚麼，對於丹娘會和我說的話，我是情願去信賴的，因為南詔人最不愛的就是扯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