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直門內裡全都是心機已經變態的寺人,男人進了東直門都隻一心求死,女人進了東直門那是生不如死。
雲聞聲音沙啞問:“皇後為甚麼要這麼做?”
“現在脫手嗎?”
“公公固然說。”雲聞鬆了一口氣。
牆前麵隻要一個牢房,雲聞隻瞥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跪坐在地上,那人的琵琶骨被鎖鏈穿透,緊緊釘在牆上,他低著頭,披垂下來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臉,雲聞漸漸將視野往上移,瞳孔微縮,因為那人的眼眶是空的,他的眸子子被挖了下來。
趙無極的唇角綻放出一抹嘲笑,微微動了食指,隻見本來在茶杯上的杯帽,飛了出去,直接飛向雲聞的臉。
方纔兩人僅憑一個杯帽便做了一次內力的較量,趙無極用了三分力,而他卻用了七分力,想到這裡,他暗自發誓,要加快武功修為的晉升。
“如果我能頂替林威成為禁軍統領,那我發誓,今後禁軍就是公公的左臂右膀,全聽公公調派。”雲聞有信心能打動趙無極,不但僅因為趙無極同林威的私怨,另有誰獲得了禁軍,誰就是皇城的半個仆人,趙無極同皇後一族的鬥爭也有上風可言。
雲聞的眸光一冷,渾身的肝火都集合到掌心,然後一掌拍了出去。
趙無極一愣,核閱的目光看了他一眼,“彆急,殺人之前也要體味一下他的平生吧,他明天這幅模樣可不是本座弄的,皇後比雜家狠千百萬倍,親身摘了他的眼球,敲碎他的膝蓋骨,將他鎖在這裡八年了。”
“公公不會不曉得,冇了林威,也不會輪到我,如果有公公互助,那…….”他把話說了一半,剩下的一半不消說也曉得。
雲聞站起來,和趙無極麵劈麵,實在他們兩人排開背景身份,兩人的姿色不分高低,雲聞是謫仙般的傾世之姿,趙無極是溫和的精美之貌,隻可惜,趙無極長得再都雅也冇用,一個寺人罷了。
“那公公為甚麼要我殺了他?他既然已經是這模樣了,為甚麼不留他一命?”雲聞抬起眼,看著趙無極,用心用略帶憤恚的語氣問,實際上他真是一點都不在乎雲卻的死活,在他的天下裡,涇渭清楚,除了小七,其彆人都是仇敵。
雲聞看了他一眼,冇有說話。
被鎖的人聞聲趙無極的最後一句話,放在地上的手動了動,幾根無缺的手指中連指尖都在顫抖。
趙無極邊轉著拇指上的扳指邊說:“你把中秋晚宴上皇後身邊的宮女,和你眉來眼去的阿誰宮女,送到本座床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