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上有一層厚厚的繭,劃過我的臉頰,他說:“丞相阿誰笑麵虎,明裡給了我很多,都是做個彆人看的,公開裡安插他的人再把這些錢偷偷運歸去,錢冇了,任務在我,和他就一點乾係都冇有了。”
雲聞的腳底下有一個儘是傷疤的人,那人的皮膚應當是用鞭子被打的皮開肉綻,雲聞把酒壺裡的酒緩緩倒在那人的身上,接著我便聽到了有力的悶哼聲,那人都疼的叫不出來了。
我皺眉,“丞相根底深厚,人脈浩繁,現在燕離又返來了,他們估計會加大權勢打擊你,江南水患的事不過是一個小小警告,今後必定另有更大的罪名等著套你。”
雲聞抱著我,深吸一口氣,“對不起,但是你今後能不能不要再見燕離了。”
我去找雲聞的時候,他很不對勁。
他的聲音篤定,“我不會娶彆人的。”
雲聞彷彿並不籌算放過我,他接著說:“小七,你對不起他們,你多出來的這條命,白白華侈了,你不該進宮的,你就該躲起來。”
“你扯謊!小七,你想想,你對得起南詔的冤魂嗎?你對得起你枉死的父兄嗎?”他說的話勾起了我的回想。
如許的愛,冇有人會不動容。
那夜初見,我望著他絕望的雙眼,就像在鏡子裡瞥見另一個我的模樣。
雲聞蹭著我的臉,他的情感沉著了很多,“小七,我承諾過你,必然會在他身上剮上一千刀,一刀都不會少!”
我小巧的手漸漸爬上他的側臉,描畫著他的唇,他的鼻梁,他的眼睛。
“我見過燕離。”他見我麵無異色,緊接著說:“他是來求慶元帝給他賜婚的。”
他從軟榻上起來,一步一步走近我身邊,他第一次詰責我,“為甚麼不能本身脫手呢?他做了錯事,就是要支出代價。”
他悄悄的開口,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在我心口。
我後退一步,“你如何了?”
我眼眶泛紅,冒死的想證明給他看,我說:“我冇故意軟,我冇有對不起他們,我也殺了很多人,設想了很多人,我不會躲起來,燕離冇有支出代價之前我不會死,我也不會這裡。”
我並冇有答覆他,我也愛他。
我抬眸,“慶元帝如何說?”
雲聞對勁一笑,“慶元帝最不喜好美滿的人,至於啟事,我就不清楚了,燕離帶著那名女子跪在他麵前,皇上就是皇上,不為所動,如何說都冇有效。”
他苗條的手搭在我的腰上,他抱著我,他的呼吸灑在我的耳邊。
說完這些,有四個字閃現在我腦筋裡,欲蓋彌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