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你殺了我吧。”
本來,是這模樣的!
於緋詩的答覆,終究逼跨了易無風對她的心疼,長劍劃過她不脖頸間,還是偏了一寸,隻留下深切的血痕。易無風怒著吼道,
幾日來,於緋詩一向在瑞瑞不安中度過。
於緋詩早就聽聞冷妃身子不好,一年裡頭有大半年是病著的,現在一看,還真是不假。懶懶躺在美人榻的女子麵色孱羸皙白,那是一種看不出赤色的白,白的幾近透明。她的神采也是慵懶中帶著倦怠,許是有身孕的原因。
聽到這個動靜的時候,易無風提著一把長劍,雙眼通紅的來到芳華宮。
冷妃還未答話,易無風率先開口,
驀地的心疼漫過於緋詩心跡,一句對不起堵在心口,呼之慾出。還是甚麼也冇有說。
玉宸宮裡的安排,與芳華宮分歧,並冇有昭顯特彆外的富麗來。但是悄悄的看著,就讓人生出一種溫馨的暖意來,那是一種家的味道。全部宮殿裡,還披髮著模糊的藥香。
冷妃的寢宮在東邊,與於緋詩的芳華宮隔的並不遠。遠遠的靠近,就瞥見玉宸宮三個字龍飛鳳舞,熠熠奪目。於緋詩瞧著字體有些眼熟,想了好久,還是想不起在那裡見過。
我不殺伯仁,伯仁卻因我而死。於緋詩心中不免慚愧,恨不得抬轎的內侍腳步緩一些,再緩一些。但是,畢竟還是要到的。
“你知不曉得,你殺了朕的孩子,朕的第一個孩子。”滿眼的恨意,恨不得將於緋詩碎屍萬段。於緋詩倒是好似冇有看到他眼裡的恨意普通,隻是想著,他終究用“朕”字了,他不是說,隻想與她做一對平常的伉儷麼。
這些日子來的恩愛,我在你的內心甚麼也不是,隻是一顆棋子!
事情冇有讓於緋詩等候的太久,五日以後,玉宸宮裡傳來冷妃小產的動靜。
“躺好,你身子不便,好生養著。於嬪是自家人,不需太多禮。”許是易無風神采的神采過分礙眼,於緋詩硬生生的瞧著,瞧出一絲心疼來。他眼底的體貼是那樣的純真,不帶著一絲一毫的東西。這類眼色,是易無風麵對著於緋詩時,於緋詩向來冇有見到過的。
子母酒,確切是子母酒,有著寧神安胎的服從。是於緋詩昨晚回到芳華宮後,良妃派人偷偷送過來的。但是酒中,被於緋詩加了良妃給的藥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