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人真該殺。”
白洪齊肚裡把周稟辰臭罵一頓,可這事兒還得出來稟告。
“是貴妃主子讓傳話?那你何必親身過來啊,隨便打發小我跑一趟就是了。”
他門徒周玉海守在門旁,從速端水奉侍徒弟洗漱。固然說他現在出去也是有人爭相趨奉的人物了,但是在徒弟跟前,還是跟當小寺人的時候一樣殷勤謹慎著。
這事兒下頭的人不敢擅專,隻好從速回稟。
趕巧明天冇有大朝會,不然這事兒就算想請皇上示下也很多等大半天。周稟辰去長寧殿時,白洪齊樂嗬嗬的親身迎出來。
而他們師徒也討不了好。
周玉海被他這麼一說才明白過來。
四百二十八回稟
喝你祖宗!
周稟辰一夙起來,開開門讓風劈麵一吹,忍不住打了個寒噤,他可不敢硬撐,說到底也不近年青人了,再說他一天大事小事忙得不成開交,實在病不起,從速回屋去加了個坎肩才又出來。
“病了?”
周玉海曉得,這兩年眼氣徒弟的人多了去了。宮裡頭有很多寺人自認本領、資格都比周稟辰要強,周稟辰能攀上永安宮這棵大樹純粹是他運氣好,藉著疇昔與貴妃的幾分情麵追求上來的。如果他因為這事兒失了貴妃的歡心,頓時就會有一群人上衝上來把他撕咬拉扯下去。
這事兒本不是貴妃的事兒。固然說貴妃現在掌理宮務,但是被關的那人是皇高低的令,白洪齊親身辦的。這事兒論理也該報給白大總管纔是,偏報到他們這兒來,真是用心不良。這讓貴妃主子管不管呢?管與不管都是錯。
“你不消管了,我來辦。”
這潑臟水的前赴後繼,就瞞上他們永安宮的這些人了。
究竟能不能請太醫?能不能給用藥?
白洪齊在肚子裡罵一聲,還不得不出聲留人:“哎喲,周公公彆急著走,先坐,皇上那邊召見隻怕也說完話了,我出來換茶,趁便替你看看。”
“皇上讓太醫署去給診治了。傳聞不是大病,就是換季了涼,用了一回藥以後已經在好轉了。”
周稟辰把袖子捲起來,捧了水淨麵,不緊不慢的說:“他們倒滑頭,把報到我這兒來算甚麼意義?莫非他們不敢擅專,我就敢了?如果我再往上回稟,這個難處不就又扔給貴妃主子了?”
他剛纔攔周稟辰的話也不過就是想刁難他一下,成果周稟辰底子不上套兒。白洪齊現在不給放行又如何?莫非皇上就不去永安宮了不成?到時候周稟辰還是能回稟,還能給遲誤他差事的白洪齊上一上眼藥。白洪齊還能不明白這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