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音麵上仍帶著麵紗,看不清她麵上的神采,隻聽她淡淡道:“雪皇威名,那個不知。”
見她也不見驚奇,阿星伯父心道:這幾人,連聖女如許的身份都不放在眼中麼?
雪皇哈哈大笑,摟著林音的細腰,道:“還是阿音得我心啊。”
仙鶴撇了撇嘴,悄悄飛起來,尖尖的小嘴啄了兩下花若隱的頭髮,咯咯的笑著說道:“走吧,我帶你們去。”
那中年男人聽到藍傾丘的話,哈哈大笑,對身邊的林音道:“阿音,此人竟然還認得我?哈哈哈,看來,本皇頓時便要立名於天下了。”
雪皇從枯樹上落下來,輕視的看著二人道:“不錯,恰是本皇讓阿音將你們誘來,你們這些膽小包天的小子,是從那裡來的,竟敢將我雪族的五大長老殺了,但是活膩了麼!”
“雪皇。”
阿星伯父倒是冇有想到林音竟是來找阿星的,怔楞了半晌,心下忽的喜不自勝,這纔想起讓她進門,笑著說道:“看小民胡塗了,聖女快快請進。”
阿星伯父一怔,繼而趕緊點點頭,拉著不明以是的阿星便走了出去。
聖女?莫非是林音?落香蹙了蹙眉,現在榮簡已死,倒是不曉得林音是甚麼態度,她到阿星伯父家中,是不是為了他們幾人呢?
花若隱輕笑,“師叔倒是多謀,你如何就料定了林音會和雪皇一起?”
花若隱皺了皺眉。低聲道:“是警告,也是提示。”
“好大的口氣,隻怕,你冇有這個本領。”花若隱輕笑一聲,反倒不活力了,似笑非笑的看著雪皇道:“不知你可曾見過那無人的屍身?”
藍傾丘看著那森森的黑氣,蹙了蹙眉,公然是魔道的手腕,與那死去的五位長老一樣,竟是修煉的這類魔功,看來,魔道已經滲入到三界了。
花若隱和落香對視一眼,迷惑的說道:“既然你是雪皇派來殺我們的,你又為甚麼要奉告我們。要放我們走?”
林音皺了皺眉。不悅的說道:“隨便你們,到時候,你們可彆希冀我會脫手。”她說完便甩袖拜彆。
嗬,她這是為了大秦的事而不平麼?或者,她是為了死去的榮簡?
夜色下,二人的身影略顯薄弱,落香有些不放心,白羽殤走到她身邊,低聲道:“擔憂仙長嗎?”
子時,北方的夜裡非常酷寒,北風裹著大雪又簌簌的下了起來,將落香和白羽殤叮囑了一遍,藍傾丘才和花若隱分開了阿星伯父的房舍。
但願吧,師兄他,一向不是固執的。
他皺了皺眉,正欲向藍傾丘開口,便聞聲一陣簌簌的雪落聲,他抬眸望去,隻見高高的枯樹之上,林音正悄悄的站立在上麵,她中間,是一個身穿明黃龍袍,留著長長的髯毛的中年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