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取其辱都高看她了,底子就是傲慢的瘋子,連最根基的腦筋,都冇有!”
聽到這話,隆慶帝那滄桑不失嚴肅的老臉上,閃現出一抹掌控全域性的上位者笑容。
“冇錯,我們有都城第一才女鎮場,還怕一個半桶水就自不量力閒逛的鄉間村姑?”
隆慶帝見愛妃活力了,不由難堪地摸了摸鼻子。
“可不是嘛,龍生龍,鳳生鳳,出身決定統統,季雲素這個卑賤庶女,敢跟我們以詩會友,的確就是自取其辱。”
“朕不如順水推舟,待季雲素拔得頭籌,就順理成章給她和蘅兒賜婚。”
聽到這話,隆慶帝略顯浮腫的燈膽眼中,眸光微微閃動了兩下,饒有興趣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鄭貴妃對隆慶帝的設法並不知情,當下,撅著瀲灩紅唇,嬌嗔地開口。
“這村姑既然大言不慚要以詩會友,那我們就成全她,必然讓她無地自容,哭著歸去找她的村婦母親去!”
“現在好不輕易有個女子,能讓咱兒子上心,你就偷著樂吧。”
聽到這裡,鄭貴妃媚目光芒閃了閃,忙不迭道:“臣妾不管,就算雲素拿不到頭籌,皇上也得給他們小兩口賜婚!”
“如果這個季雲素是半桶水閒逛,那她配不上咱兒子……”
“皇上,那你如何就瞧上臣妾了?戀人眼裡出西施,王八看綠豆,看對眼兒了唄,你管那麼多乾嗎?”
本來端坐在高台上跟自家愛妃對飲小酌的隆慶帝,這時候,也是重視到了上麵一眾皇子貴女們當中的小騷動。
剛纔他順水推舟,給將來準兒媳婦一個向世人揭示才調的大好機遇。
他那矍鑠的浮腫眼睛,眨巴了兩下,為了減緩氛圍,伏低做小地小聲哄道。
說著,鄭貴妃直接伸手指著不遠處,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,說道。
“是你本身說要在早晨的宴會上,跟在場諸位閨秀,以詩會友,交友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,我不過就是問你一聲罷了。”
“愛妃,你如何了?”隆慶帝本來還想著跟自家愛妃邀功。
如果在選妃宴上,將來準兒媳婦能大放異彩,拔得頭籌。
“我但是傳聞這個村姑庶女的生母,在冇被太傅接回京的時候,是靠著幫人補綴漿洗度日的,一個靠出售卑賤勞力的母親,能教養出甚麼博學多才的女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