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繁坐起來把腿搭在床沿邊,笑了笑說:“我有甚麼可怪你的,你又冇有把我如何樣。”
祝華整小我已經差未幾虛脫了,昨晚冇用飯那樣折騰,歸去後又被曹鷹連著曹春花一起給打了一頓,飯都冇吃上一頓,等因而餓著返來的,這會兒又這麼折騰,要不是祝芙跟荷香扶著,估摸著早就倒地上去了。
祝芙聽得不是滋味,想再就這件事說兩句的,但見她彷彿冇甚麼心機,因而也隻得作罷。
厥後,她乾脆不管了,說吧,隨便說吧,再大些的時候不再也冇人敢說她半句閒話麼?
祝繁這頭剛抱著小傢夥籌辦躺下逗它一會兒,自個兒屋裡的門就被敲響了,覺得是荷香,道了聲“出去”,緊跟著就見祝芙出去了。
本來覺得重生一次,早就看破了身邊人的她不會再為這些人有一絲一毫的感受了,可這會兒,麵前人的話卻像一把尖刀一點一點往她的心上戳,又涼,又有些疼。
她還說了很多,但阿誰時候荷香跟她也冇多好,隻是勸了幾句她就把甚麼話都給彆人說了,荷香尚且如此,彆說她在外頭的那些好姐妹兒了。
曹春花曉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,曉得甚麼時候扮不幸裝荏弱博取男人的憐憫,也一樣曉得如何把祝華教成討人喜好的樣兒。
祝芙急得站起來,“繁繁,你彆如許,我……”
乃至,到死都是她的錯。
真是可發一噱。
“那你奉告我,你想要我如何做?我能如何做?”
冇錯,就是噁心。
祝繁不曉得她的心機,搭在床邊的腿晃啊晃的,“冇事啊,你是我姐嘛,娘不在,你管我也是應當的,冇甚麼對得起對不起的,我都忘了。”
小時候為了聽話,為了能引發爹的心疼重視,就算在曹春花那兒受了多少委曲,也都是打碎了牙往肚裡吞。
這些話,是她還冇跟荷香靠近的時候,祝芙親口對荷香說的。
祝芙不曉得,她也曾為那些閒言碎語黯然傷神,單獨難過。
當然啊,誰會情願被人罵成野種?誰會情願聽彆人說她爹的好話?
“隻是甚麼?”祝繁的腿不晃了,麵無神采地看著她,說:“你何故以為爹定會聽我的?我算甚麼?從小到大我在這個家待的次數屈指可數,你憑甚麼就以為他會聽我的?”
她普通很少跟祝芙伶仃待,因為脾氣跟設法都不一樣,以是她不愛跟她一塊兒待,特彆前次的那一巴掌,祝繁不計算不代表她忘了。
除了在臨死前,她家大姐也是眼睜睜送她走的。